,说道,“前几位兄长里头,最靠谱的还是四哥,他说日后给咱们作证,也会想法子劝劝二哥,看能不能让二哥别这么胡闹。”
关盼拿过信看了看,“这哪里是胡闹,这就是明抢,不必说什么,等能回去了,咱们直接去江宁府递状纸吧,把那县令一并告了,徇私枉法,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
钟锦可是个做生意的,他们夫妻,平日也要疏通各处的关系,钟二爷既然敢明抢,他们也不必再留什么体面了,直接去官府好了。
上回只是从钟家祖产里拿些银子罢了,这一回,他们要直接分走祖产!关盼把信放下,“叫二太太手底下那些人去管,也不知道那几个铺子得亏成什么样,到时候我非得叫他们给我补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钟锦想了想,“也不必咱们亲自回去,左右茶园的事情,已经让李三公子帮忙了,剩下的事情,也叫他帮忙就好,咱们明年才能回去,到时候也来不及了。”
关盼迟疑片刻,说,“这事儿说破天去,也是家事,要别人去办,是不是不太好。”
“算了,咱们去告状,跟叫别人帮忙,都是一样的丢脸,这脸咱们不要了。”
钟锦道。
关盼喝了口茶,心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纠缠了这么些年,也该分说明白了,至于爹的遗命,只能咱们去他老人家坟前磕头谢罪了。”
钟锦叹了口气。
关盼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咱们是问心无愧的,这就够了,你说对不对。”
钟锦点头,“是,我自认是没错的。”
从小到大,到现在,钟锦自认没有对不起钟二爷和二太太的地方,是他们把自己和母亲妹妹当作亲眷的。
“这就对了,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对不起谁。”
关盼说道。
这样的境况,别说钟二老爷已经离世,就是他老人家还在世,他们俩都必定要分家。
说分家都是轻的,他们夺走的,可是关盼名下的嫁妆。
当兄嫂的,抢弟妹的嫁妆,这事儿可就很有意思了。
除开这事,最近也没有其他烦心事了。
关盼的肚子渐渐大起来,她出门的时候是四月,现在已经是九月了,肚子里这个,也已经快五个月了。
关晏这几日跟着座师不知道在忙什么,说是一半个月都没空回家。
关晴已经出去玩了好几趟,还是总想自己出门,关盼不拦着,就是多打发些人跟着她,别跑丢了就好。
今日她又出去了,还带着积玉,只留关盼和钟锦在院里坐着闲聊。
钟锦在关盼肚子上摸了好几回,说道,“八哥也要外派了。”
“怎么,他那顶头上司容不下?”
关盼问。
“是啊,八哥自己受不了,在那样的人手里不能出头,我听他的意思,也是觉得陛下和太后娘娘这对母子不能长久,他当年的座师娶的续弦是太后母族的女子,他不想留着。”
钟锦解释道。
“关晏不是也想走吗,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
关盼又想起关晏来。
钟锦道,“他不着急,他那座师今年快七十了,就是改朝换代也得捧着他,不用担心。”
两人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闲话,院门忽然被敲响。
钟锦也没叫侍女过去,自己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两排衙役。
关盼也瞧见了,问道,“怎么回事。”
为首的衙役上前一步,道,“这儿住的是江宁府的钟家人吗?”
钟锦道,“正是,在下钟锦。”
关盼还想上前,钟锦回头道,“盼儿,仔细孩子,别过来。”
那衙役看了关盼一眼,说道,“就是找你,有人状告你,先跟我们去府衙再说。”
夫妻两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知道不得了了,钟锦肯定是得罪了人!关盼来不及惊慌,先拿了荷包过来,上去塞到衙役手里。
衙役本要推辞,关盼道,“请几位大哥喝杯酒罢了,不算什么。”
衙役收下荷包,夫妻两人来不及说什么,钟锦已经被带走了。
青苹扶着关盼,才发现她浑身颤抖,气都喘不匀了。
请收藏:https://m.mengzhu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