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那些时间,根本不够睡眠的,但现在的情况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反而半睡半醒间,想到了白洪的话。
请了军队过来,但是军队那边,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没有消息……
在沈长安离开京城之前,她可是治好了太上皇的病,而且依照自己所得知的消息,他还在护城军中有了威信以及权力。
就算是后面抽风离开了京城,那按照他的性格以及肖枫那混账的谋略,定然不会让朝中的人淡忘司北辰的。
以这个背景往下细想,司北辰作为皇子、朝中举足轻重的人,如果真的失踪或者是遭遇什么不测,那定然会天翻地覆。
但是现在,却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那昨晚上敲门的司北辰,昨天可怜巴巴的司北辰……
沈长安伸手捂住了眼睛。
说好了不去想他的,不想,不想,就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罢了。
在这样的催眠之下,沈长安倒是意外的睡了过去。
尽管因为匆忙出门,马车内的设施并不算好,加上江南之地多是山川,出了繁华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山路,路面虽还算完好,却也有崎岖不平的地方。
偶尔的震荡,反而让沈长安睡得更好了一些。
梦中沈长安觉得自己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她苦心钻研的学识,就是眼前的大海,穷尽所有的心思,却仍旧窥不到全貌,只能困于一个地方,反复的探索,研究……
这种得不到真相的焦灼感就好像是把沈长安架在架子上炙烤,让她心力交瘁,又无法脱身而出。
这是梦这是梦!
沈长安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可就是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怎么办?
就在沈长安要被这种焦灼感淹没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的呼吸声。
谁……
这呼吸声仿佛是渔夫的钩锁,上面挂着丰美的食物,只要拉上去,她就能得到解救。
可潜意识又告诉她,不能,这上面不是丰美的食物,是毒,是能毁了你一辈子的毒!
在拉与不拉的纠结之中,沈长安便看见那个钩子主动的靠近了她。
呲!
沈长安触碰到了一个更为滚烫的存在,让她冻得一哆嗦。
“别松手。”
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在耳畔炸开。
昨夜还在楼上听过的声音,沈长安几乎是瞬间,这段记忆就浮现在了眼前。
困住沈长安不能醒来的枷锁仿佛在这一刻轰然破碎,六感的渐渐复苏,也让她耳畔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冷兵器交锋而过的声音,以及一些低语。
最明显的,还是当属耳畔不断响起的呼吸声,以及几乎要跳出胸口的心跳声。
哗!
沈长安选择拉住那个钩子,从中越出了困住她的海面,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血色。
有护卫的,也有一些穿着杂七杂八衣服的人。
是流寇吗?
“别看。”
司北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沈长安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在司北辰的怀里……
说是怀里也不对,毕竟这也算不上什么公主抱,而是将她就跟抱一块木头一般,钳制在腋下,一条胳膊圈住了她整个人,脚下悬空,另外一只手,则拿着一根木棍,在与面前的流寇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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