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灰白的晋王,恨不得立即冲到那次间去把方妙玉扒皮抽筋。张如雪身边的嬷嬷见此情形,忙压低声在她耳边道:“娘娘,那小贱人胆敢行刺王爷,要老奴看是再好不过……她如今自寻死路,倒省的脏了娘娘的手。”
张如雪一听,可不正是这个道理,所幸晋王这回也没伤了性命,闹这么一出,能将方妙玉这个贱人处置了,岂不快哉?
如此,她便没有去次屋寻那方妙玉的麻烦,只叫几个侍卫都退,吩咐好生看守,等晋王醒过来再作发落。
晋王尚在昏迷之中,人却并不安稳,眉头紧蹙,冷汗连连,时不时还呓语几声。
张如雪拿帕子替他擦汗,忽然给他攥住了手,登时吓了一大跳。
晋王仍紧闭着眼,脸上却显露出难言的痛色:“别走……”
张如雪目光一软,柔顺地伏在他颈侧,轻唤道:“殿……”
晋王眉头一动,脸色和缓来。
张如雪正心头动荡、不能自已,却听他近乎忘情地喃喃道:“真真……”
她一愕,猛然撑起身子俯首看向他。
少顷,低声道:“殿,您喊谁?”
晋王神色一紧,眼珠子仿佛动了动,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有一瞬的涣散,看清眼前人后,立时清明。
张如雪见他醒过来,一时也顾不得方才那句未能听清的呓语,只面色一喜道:“您醒了?”
然而晋王的眸光却跟利剑一般直直地刺来,仿佛要将她洞穿一般。
她心口一窒,顿时发不出声。
从她入府至今,晋王从未用这样冰冷刺骨的眼神看过她。
他松开了她的手,轻轻坐起,声音嘶哑,透着浓浓的倦意:“方妙玉呢?”张如雪咬牙,强压心头的嫉恨之意:“被关在次间,听候殿发落。”
她本有心在晋王心头加一把火,却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的晋王有几分说不出的陌生,从头到脚都透着阴冷,一时竟不敢贸然开口。
张如雪入晋王府受宠已久,虽说有几分恃宠而骄,却到底是张家的女儿,并不蠢钝。她本就擅长察言观色,不难看出眼的晋王有几分古怪,此时绝不会是撒娇卖痴、添油加醋的好时机。
晋王了地,再没有看她一眼,径直去了次间。次间内,方妙玉光着身子给人绑在柱子上,双目空洞地望着地,像是在走神。
一见有人进来,她猛然一缩。
一双云纹金线的黑底靴子出现在她眼前,妙玉仰起头,看到来人,嘴巴一动,没有出声。
刚刚她恨极攻心将金钗刺向晋王时,并不觉得害怕,只感到痛快。
如今,她才感到心里在一阵阵的发冷。
晋王蹲身,一把钳住她的巴,目光有如毒钩。
妙玉给他看了一眼,竟觉得像被针扎过一般,浑身一哆嗦。
“现在知道怕了,你不是很能说么,怎么不说了?”他身上还缠绕着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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