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陪同,根据审问结果,在此期间,他也没有和任何可疑人见过面。”
赵同景沉默片刻,“总的来说,宋庆是内鬼的可能性极低。”
“我也同意。”褚赫廉点点头。
魏浓妆轻轻颔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单,一百零四人,他们已经调查了六十七个,其中二十一人已经完全确认没有嫌疑,这些人不仅身份来历十分清白,而且查阅运输案卷的次数很少,剩下的四十六人中,嫌疑极低的有三十九个,剩下七个则是后续的重点调查人物。
而这七人都有着不同的疑点,有的是小时家境不明,有的是查阅过太多次的案卷,还有的人案卷根本不全。
“继续。”魏浓妆在宋庆的名字上轻轻画了一个圈。
“吕津,大唐白乐郡人,四十三岁,祖上曾......”褚赫廉的声音忽然顿住,他开始快速地翻看着眼前的几页案卷。
“怎么了?”魏浓妆抬起头。
褚赫廉捏紧案卷,瞥了一眼赵同景,面色古怪地继续念道,“他祖上便是白乐郡望族,但吕津祖父辈时,吕家遭遇歹人袭击,满门被灭,只剩下一个三岁的吕津,后来吕津被远方亲戚收养,十七岁时参加大唐科举,不中,二十一岁时再次参加,这次功成,而且得到了一个小官位,随后吕津的仕途一直不温不火,直到七年前,吕津忽然被大唐荆南侯看中,仕途开始风生水起,仅仅用了七年的时间,就从地方小官混到了大唐朝廷,入主户部,位列三品。”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下来。
“吕津......”赵同景神色有些复杂,作为大唐的武耀城主,他算是大唐的一方重臣,自然对户部尚书吕津不陌生,两人也是一同来的天王关,若非赵同景娶了皇室女子,与皇家沾亲带故,地位怎么说也要更高一些,否则这大唐派驻在天王关的官员领袖恐怕就该是吕津了。
赵同景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与吕津虽然相识,但交往却不多,对他了解也有限,以前确实听说过吕家发生过惨案,但不知晓详情.......案卷只有这些吗?他入仕以来的经历呢?”
褚赫廉抽出案卷,递给赵同景,“后面有,但未免有些......”他住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赵同景仔细翻看着,忽然冷笑了一声,“未免太详细了是吧?我很难相信,大唐的官员严谨到了如此程度,连一个地方小官的经历都记录的如此详细!”
赵同景在大唐宦海里沉浮了几十年,对大唐官场是一清二楚,在他眼里,这份看似滴水不露的记录实在太过完美了。
“这东西是出自谁手?”赵同景问道。
“大唐吏部,”褚赫廉低头看了一眼案卷上的注释,“从一位名叫范正晖的人手中拿到的。”
“他是吏部侍郎,属于三皇子派系,”赵同景攥紧了手中的纸张,“而吕津也是这个派系的中流砥柱,大唐储君一事多年悬而未决,三皇子、七皇子、十二皇子是最有希望的三人,假若吕津真的是内鬼,大唐恐怕会迎来一场大动荡,数不清的官员会被卷进去。”
“不过这吕津的嫌疑......”褚赫廉小声说道,“是已看过案卷中最大的。”
“我知道,”赵同景苦笑了一声,他朝着魏浓妆拱拱手,“只望军主在确定以前,尽量低调行事,莫让风声走漏出去。”
魏浓妆轻轻点头,“放心,我有分寸,既然这吕津嫌疑颇重,那便先由他入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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