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子树。
大阴天戴着墨镜,穿着看上去很廉价的皱巴巴的薄西装,手上还有皮手套,脚上是带着泥点的皮鞋,迎面一股乡村非主流的气息。
人家说外甥像舅,他唯一能看也是那张脸,五官还算清秀端正,眉宇间有几分邢简凡的影子,却没有邢简凡的气质。
邢简芳那张刻薄的嘴倒是一视同仁,连自己儿子也不会放过。
一路上,没少念叨崔增义。
“臭小子,都叫你不要抽烟了,搞的车里乌烟瘴气的。”她挥着手,一脸嫌弃。
崔增义翘起一边嘴角,“这不是等你们等的太无聊吗?”
邢富贵:“男人嘛,想抽就让他抽。”
崔增义仗着邢富贵的偏爱,“还是外公上道。”
说话间,他偷偷通过后视镜,瞥了眼一路都很安静的邢小越。
邢小越双手环在胸前,眼睛看着窗外,模样冷的很。
不过崔增义对她印象可深呢。
小时候过年大家围在一起打扑克,小丫头赢走了他的压岁钱。
他甩赖不给,她就把他给揍了。
想到那件事,崔增义一肚子不爽。
他想,找个机会,得把当年的仇报了。
邢简芳家里的房间都住满了,邢小越只能跟邢富贵在老宅住。
放好行李,邢小越跟邢富贵回邢简芳家吃饭。
邢简芳的夫家算是小康之家,老公崔实在人如其名,是个很踏实稳重的老实男人。
一进家门,崔实在已经煮好饭等着他们。
“姑丈。”邢小越叫了一句。
“欸。”
对于邢小越的到来,崔实在并没有什么意见,态度也挺温和的。
望着她的目光,甚至还带着几分怜惜。
“粗茶淡饭,不要嫌弃。”
邢简芳闻言,嗤笑一声,“嫌弃也没办法,有的吃就不错了。”
一到朝洲,邢简芳对邢小越的态度,就不如之前在厦城的时候客气。
她俨然是这个家的话事人,就连崔增义,在她面前都老实多了。
吃完饭,邢富贵回家睡午觉,邢简芳瞥一眼邢小越,命令似的说:“把碗筷收拾一下,去洗碗。”
“好。”
邢小越站起身,乖巧地收拾碗筷。
崔实在想帮忙,被邢简芳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邢小越倒是无所谓。
反正她早做好心理准备,来了这边就是寄人篱下,再也没有邢简凡宠着她,自然要帮忙分担家务活。
她将碗端到厨房的灶台上。
大冬天的,农村的洗碗盆又没有冷热水。
视线环视了一圈,她看到窗台上有一双用过的手套,但是已经发黑,看着有点恶心。
别无选择,只能用手洗碗。
崔增义靠在厨房门口看她,舌尖顶腮,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以前邢小越给他的感觉,就是被他舅舅捧在手心,城里骄养的小公主,吃穿用度都是名牌。
整个儿的气质,就跟他们这边的女孩子不一样,总是一副高人一等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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