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个时辰,司马元显起身入内堂,举手招呼张法顺入内说话。
众人羡慕地看着张法顺跟着司马元显离开,世子殿下身边近臣谋士无数,这位张常侍稳居第一。
室内弥散着淡雅的茶香,司马元显深嗅了一口,道:「酒能忘忧,茶可清神,酒后饮茶正宜。」
张法顺摇动羽扇,道:「殿下从大王处而来,不知大王是如何说的?」
「父王认为杨安玄勇气可嘉,再从北府军派八千兵马前去救援洛阳。」司马元显眉头微微一皱。
想起杨安玄,司马元显心中仿如有根隐刺,总觉得不舒服。
张法顺明白司马元显的心思,缓缓语道:「杨安玄文武兼备,勇于任事,若用之得当会成为殿下的左膀右臂。」
在心腹谋士面前,司马元显没有隐瞒自己的忌惮之意,道:「愚就怕此人将来会像其父一样,难以驾驭。」
张法顺笑道:「世子手握天下权柄,天下英才皆愿效命,何惧区区一个杨安玄。昔年魏武帝说待吕布有如养鹰,「饥则为用,饱则远扬」,亦可用于杨安玄身上。」
听到张法顺将自己比成曹操,司马元显眉开眼笑道:「先生乃愚之诸葛武侯也。」
张法顺昂然起身,身上锦袍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对着司马元显施了一礼,张法顺道:「仆试为殿下解天下之势。」
西壁挂着张天下形势图,是张法顺精心所绘,献于司马元显的。司马元显将这张丈许高的天下形势图挂在自己的内堂,不时揣摩,畅想秦皇汉武功绩。
拿起一
侧的竹棍,张法顺在图上划了个圈,道:「我朝国土虽大,但积弱已久。殿下请看,秦、魏、燕占据河北之地,长江中上游又被荆、雍、江三州割据,朝庭能倚靠的州郡不多。」
点了点历阳城所在,张法顺不无忧虑地道:「仅凭历阳钳制江、雍、荆三州,仆恐力单势薄。」
司马元显起身来到图前,道:「先生的分化之计已然奏效,殷、桓、杨之间争斗已起,互相提防,一时间无力针对朝庭。」
「不错,殿下要趁起良机招募兵马,壮大实力,将来才能应变。」张法顺道。
司马元显叹道:「国库空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夺权以来,司马元显鬻官卖爵聚敛钱财,府中所积比皇室还要富有。
司马元显渐渐变得骄侈起来,赏赐近臣和侍姬无度,张法顺自己每月都能得到司马元显赏赐的珍玩财帛,折钱不下于二百万钱。
张法顺听闻,司马元显上个月赏赐侍姬王异南国进贡的珍珠一斗,粒粒圆润大如小指,这一斗珍珠便足够三千将士一年所食。
张了张口,张法顺将劝谏司马元显拿出家财募兵的话吞了回去,他的富贵系在司马元显身上,说这种损人害己的话实为不智。
司马元显的目光落在洛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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