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东村内,尸横遍野。
断臂残肢乱挂,无头尸体堆叠成一座尸。
尸,一名赤着上身的精壮汉子,欣赏着这幅“杰作”。
他身旁,一柄锋锐鬼头大刀,插血泊之中。
东村一二十人,无论男女少,都在处。
汉子右旁,摆着散乱的人头。
空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汉子走到一颗眼眸突兀的女子头颅面,慢慢蹲下,脸上涌现笑。
“何必呢?让陪我睡一觉,家男人就要动,我全村都送下去陪,在下面就不会孤独了,希望瞧见阎王爷,告诉他是阎王刀的。”
他伸出食,温馨地刮了刮女子头颅的鼻子。
完这,他站起身,抬起脚一脚跺在女子头颅上。
两颗突兀的眼珠子,随着压力的挤压,喷在尸上。
静静悄悄的东村内,除却汉子的呼吸,和微风习习,再无半点声响。
汉子走到血泊旁,将鬼头大刀拔出,扛在肩上,人混杂的鲜血顺着刀身,遍他全身。
他转过头,村口。
失去双目的年轻瞎子,腰间着个空瘪的布袋,持盲杖摸索着走来。
“瞎子,来错地方了。”
绰号阎王刀的汉子,朝许夜爽朗喊。
许夜停下脚步,问:
“这里是东村?”
“不是,这里是地府,是阎王殿。”
血满身的汉子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走到许夜面。
“瞎子,来阎王殿什?”
“找人。”
“谁?”
“阎王刀,夏侯飞。”
“阎王殿找阎王刀,瞎子,是个聪人,哈哈哈!”
阎王刀夏侯飞仰头大笑。
许夜面对着他,声音静:
“不问我找什?”
“也对,瞎子,找我什?”
“捉刀。”
“捉刀?”
“对,借人头一用。”
“这样啊,来摘吧。”
“多谢。”
许夜拿起盲杖,抱拳谢。
他上一步,朝夏侯飞靠近,却听铿锵龙吟,金铁之音破空呼啸而来。“锵!”
出鞘的听风刀许夜握在中,竖着挡下鬼头大刀。
刀身处传来的巨力,令许夜身倒飞一丈,以刀鞘插地,方稳住身。
夏侯飞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笑:
“瞎子,这座阎王殿收一二十人,满了,我的脑袋不能在这掉,去殿让摘我脑袋,如何?”
说罢,不许夜如何应,脚下猛在血泊上一踩,溅起阵阵血花,朝村掠去。
许夜拔出陷地刀鞘,在腰间,持听风刀尾随后。
东郊村,枯藤树,潺潺溪水浮着一层血。
“瞎子,来摘我脑袋。”
夏侯飞单臂举起厚鬼头大刀,许夜。
许夜颔首:“来了。”
他一步跨出,身法夜留香施,身如鬼魅,刹间出现在夏侯飞身侧。
听风刀森锋刃,咽喉。
夏侯飞鬼头大刀抡起,呼呼风声炸响。
“铛!”
两刀撞,火花溅。
许夜倒退数步,稳住身,一动不动。
夏侯飞咧嘴一笑:
“瞎子,不会摘脑袋,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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