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而感到生气。也不会因为突然受到关注与怜爱而欣喜。
这些于她而言仅仅是耳边吹拂而过的一缕风罢了。
嗯……但给了银子就不一样了。
她得有敬业精神。
于是这个很敬业的人陪着阮母谈天说地,从阮母追忆自己刚怀孕时的幸苦说到了她小时候带着阮珍珍玩的时候有多累。其间不管说到了什么,阮觅都保持微笑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真有趣。”
天上的日头从略有暗淡到消失,再到换成漆黑的夜空。
阮母尽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又把阮觅留下来吃了顿碗饭。用晚膳的时候阮奉先也在,阮珍珍因为心情不好这几天都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吃,阮珵倒是来了。
这回用的是小圆桌,只坐了四个人。于是阮珵与阮觅便算是相邻。
他看着阮觅气若游丝的模样有些奇怪,吃了几口,终究是没忍住,打破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绷着脸拿公筷给阮觅夹了点菜,“这个不错。”
阮珵从来没给人夹过菜,动作中透着几分生疏。
阮觅则是一下午都在陪阮母说话,耗费了巨大的精力,见阮珵夹了菜,眼睛也没力气抬起来了,只道了声“多谢”。
阮珵再也找不出别的话说,便只能继续用饭。
这场面要是发现在一月前,阮奉先肯定会冷哼一声训斥阮觅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连用膳的礼数都不懂。但是现在他自己都得靠着阮觅去抱顺郡王府的大腿,于是便假装什么也没见到。
最后用完膳,阮奉先放下筷子,丫鬟们过来收拾东西。
阮觅面前的碗碟里,属于阮珵夹过去的那块芙蓉豆腐依旧盘踞在碟子里,完全没有动过。
阮珵看了一眼,脸上终于藏不住失落。
这于他而言,无疑是明晃晃地拒绝了。
要是让阮觅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大概只能无语一阵子。她不吃倒真不是因为嫌弃阮珵,只是没胃口罢了。而且那豆腐正巧就是阮觅不怎么喜欢吃的几样东西之一。
不过阮觅并不清楚阮珵这样细腻而丰富的心理活动,就只能让阮珵继续误会了。
————
时间渐渐到了八月末。
院试被称为是科举考试的初阶段考试,考过了便是生员,即人们常说的秀才。
鳞京本地的学子参加院试的地方在东南隅崇文门内。
院试结束后过五天,便可以出成绩。
出成绩那天,阮觅看着酥春抄过来的名单,一眼就看到了殷如意的名字。
第一排第一个,这么明显的位置,要是还看不到真就是眼睛有问题了。
她知道一个院试对于殷如意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也没想到殷如意默默用功,然后在院试惊艳了所有人。
包括阮觅自己。
殷如意天赋在那儿,但是中间荒废了这么多年,能再捡起来就不错了,什么案首头名想想就算了。鳞京地界,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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