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各个官员都开始担心起来。
本来只要到了丰收之年,各地的赋税就会源源不断的填充国库的亏空,谁知道北方军营练兵的消耗、西蜀战士打仗的消耗会突然增加国库的负担呢。
谢允得知此事的时候,心里也是迷雾云云。
谁能想到西蜀军打仗在即,京城的粮草会供应不上。
此前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国库的物资可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会这样?
可是没有办法,该准备的粮草必须准备,否则怎么让西蜀军打一场胜仗。
皇上已经发话了,务必让他们想办法,是提供西蜀军粮草,还是留下来当做各地丰收之前京城的各项开销,由大臣们商议决定。
朝堂之外大臣们议论纷纷,他们可不舍得亏了自己的俸禄啊、奖赏啊突然一天发不下来了。
不光他们,后宫之中的吃穿用度都需要国库提供,但西蜀军的胜利也必须要有,不然胡人的野蛮行为谁来制止。
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谢允听到他们议论来讨论去也说不出个什么结果,往前一站,开口提醒道:“各位大人,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些用度,只是一部分,还有一笔极其大的开支,恐怕各位大人不能不重视。”
围成一圈的大人迅速开了一个口,面朝着谢允恭恭敬敬的问候起来:“谢丞相所说的是?”
谢允提了一口气,摆出为此事十分担忧担忧的样子:“北方军营的陈将军,不是申请过练兵所需要的物资嘛?听说那里的用度还在增加,这算下来,国库所能留下来的就少之又少了。”
谢允此言一出,立马点醒了这些心事重重的人,可不是吗,哪里都需要钱,哪里都必须用,不可能哪里都给。
“丞相所言极是,这不是又增加了国库的负担吗?皇上还等着我们给出主意,这要是北方军营再加上一笔,这主意不用出了,国库直接就见底了。”
大臣中立马就有人懂了这话的意思,既然国库不够充盈,那就只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了。
一个大臣略微沉吟:“为今之计,只能先停了北方军营的过量供给,维持基本水平的状态,这样方能使所有人都不至于太过缺乏。”
很多大臣点头同意,只能如此了。
谢允见这些大臣已有定夺,便不在此地多留,告了辞,直接回了相府。
这是最好的主意吗?谢允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北方军营超乎寻常的物资供给不太正常,既然有那么好的士兵训练效果,就不能藏起来吃西蜀君的救命粮。
于是,之后的朝堂之上出现了两个阵营敌对的现象。
一方认为北方军营使用军粮过多,不应该给只练兵不打仗的军营过高的粮草供给,应该把省下来的物资用到刀刃上。
另一方则认为,陈领军所训练出来的士兵能以一抵十,是不可亏待的军事力量,如果不去好好养着,等到大昭处于危难关头,他们就失去了最好的士兵为他们保家护国。
两方争执不下,一时无法决断到底该怎么办,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环顾下面所有的大臣,见他们争得不可开交,仿佛最终的决定能够关乎到大昭未来的存亡一样。
皇上看向谢允,他的年轻丞相,自从告假以来很少在朝堂上提出建议的大臣,把这个艰难的决策甩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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