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正是真蓝和金蝉子。
真蓝抱紧了怀中之人,只觉得心脏已经疼得麻木了。
他放在心上爱着,不惜违抗天道也要护着的人,却在今生,落到了这般下场。
流落街头,面临着被寒冷的冬季冻死。
少年有些迷茫,仰头,去看真蓝。
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却什么都并未说出口。
金蝉子……是谁?
然后,只是乖巧的将头埋在了真蓝的怀中。
真蓝放开怀中之人,然后将披风解下,小心的披在了少年的身上:“能走吗?要我抱你吗?”
少年苍白泛着青色的脸色,忽然浮现一抹红晕:“能走……”
说着,少年便挣扎着起身。
不过,身子一个趔趄,似乎又要倒下。
真蓝连忙伸手,扶住了少年,然后,不由分说的将少年打横抱在了怀中:“无需逞强,我抱着你便是。”
少年一僵,紧张的看着真蓝的侧脸,然后伸手,想要去抓紧真蓝的衣襟,却又担心弄脏了那看起来便价值不菲的衣袍。
真蓝忽然低头,在那脏成花猫一般的脸上,落下极轻的一吻:“无碍,想搂着,便搂着。”
少年猛然瞪大了眼睛,窝在真蓝怀中的身子,开始有些挣扎。
少年并非出生便是无人问津的小乞儿,原本,去也是高门大户,只不过三年前因为一桩逆案,而满门抄斩。
只有他,在家中死侍的保护下,成功的逃脱一死。
但以如同残兵的几个人,却被一伙劫匪杀了。
而他,则沦落到此处,身无分文,当起了乞丐。
他也想过一死,但在想到父母、亲人惨死的画面,便强硬的命令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亲人沉冤昭雪。
于是,他便是满街乞讨,便是捡食,那也坚持的活下来。
他可以乞讨,可以做一些脏活累活,但从未想过,去服侍一个有不正当喜好之人。
刚刚,真蓝的那一吻,让少年以为,真蓝捡他回家,便是要行那苟且之事。
察觉到怀中之人的抗拒,真蓝略微皱眉,将人抱的更紧了:“别闹。”
少年视线微冷的看着真蓝:“放我下来……我不会……不会屈从的!我是……”
赵润之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却想到他还是死刑要犯,便住了口。
况且,如今在提起赵润之三个字,怕是也没什么作用了。
毕竟,曾经那权倾朝野的赵家,如今已经如烟云散。
真蓝视线清淡的落在赵润之身上,声音如旧清寒:“莫要胡闹。”
只是,却完全没有要放开赵润之的意思。
赵润之面色越发苍白,那刚刚回复些许知觉的手,就这么一巴掌,打在了真蓝的脸上。清脆的声音,让两人皆是愣住。
真蓝眼中带着些微受伤,视线落在赵润之身上,却依旧紧紧地抱着赵润之,一言不发的朝着医馆走去。
赵润之抬手,像是要再给真蓝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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