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救他?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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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黑,像化不开的浓墨。
四周有闪耀璀璨的宝石,五彩缤纷,这些宝石明明灭灭,像硕大的眼睛在眨。
而且……这些宝石在朝夕影不断靠近。
他这时才发现不对劲。
他听见呼噜呼噜的声音,还有口涎滴落声,磨牙声……那些靠近他的不是宝石!
是异兽!
他掉进殊命谷底了!
他一动弹,异兽便兴奋地发出呼噜呼噜声,但似乎又碍于什么没有飞扑上来撕碎他。
这时,夕影才发现,自己腰上缠绕的软剑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声铮铮,似乎在威胁靠近的异兽。
夕影当即抽出软剑,对着异兽挥舞,但他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更是一天都没练过剑法,这里的异兽过于聪慧,见他是个假把式,便无所畏惧地龇牙咧嘴,口腔熏出一阵恶臭。
软剑护着他,他跌落崖底时才没受伤。
这些异兽不再畏惧灵剑,它们垂涎欲滴,一步步朝夕影靠近,围圈越缩越小。
只见一只长着羊蹄,身如壮牛,还插了一对翅膀的异兽一个腾起,猛朝夕影扑来。
夕影吓得手脚都软了,魂灵觳觫,尖叫声都发不出。
就在这时——!
他的手被人握住提起剑,灵力自掌心融入剑内,一个穿刺,只听异兽嚎啕哀鸣,似有血溅在夕影睫毛上,他眨了下眼,还未反应过来,便听有人贴在他耳边说:“松手,剑给我。”
夕影手一松,腰侧便被一只手臂缠上,剑落到抱他那人手中。
出剑的速度快到夕影压根看不清,只觉眼前光影幢幢,耳边是剑刃穿透血肉声,还有异兽哀嚎声。
不消片刻,那些声都散了。
四周恢复寂静,夕影唯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以及……贴他身侧的人粗重的喘`息。
“苍……苍舒镜?”
“嗯。”
夕影还要再说什么,腰上圈着的手臂忽然松开,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你……你有没有事?”
借着灵剑晦暗的光亮,夕影蹲下身摇了摇苍舒镜,这一看,他差点吓傻。
夕影的手上全是血,不是他的也不是异兽的,那是苍舒镜的,苍舒镜近乎力竭,半边身体都染上黏糊糊的血液,手指尖的血肉都磨掉一大片。
人还清醒着,只是没什么力气,苍舒镜皱眉说:“这里危险,不宜久留,小影还有力气吗?”
夕影忙不迭点头:“有的有的,你说。”
“西南方向有一处洞穴,异兽进不去,你先带我过去。”
夕影抬起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半抱半拖着艰难前行。
什么厌恶什么妒忌都忘得一干二净,在生死面前,那些一点都不重要。
苍舒镜伤得太重了,奄奄一息地就像……像夕影养母死前的模样。
夕影犹记自己八岁那年,养母形销骨立地躺在床上,被褥之下的下半身几乎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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