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施主吧,多谢施主出手相助。”
“多谢。”
沈书允背着竹篮子往山顶走,走到来时与周演分别的地方,远远就望见他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手里拿一株狗尾巴草,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
见到沈书允,顾溪和扔下狗尾巴草,笑着从石头上跳下来,“走累了吧,快上马。”
沈书允渐渐习惯了他的不见外,点点头上了马,顾溪和看了眼她的竹篮子,“那里面装的是字画?”
“对,偶然遇到的,便买下来了。”
“王妃是爱画之人。”
顾溪和却不一样,他自幼不学无术,对于琴棋书画等大雅之事,更是略懂皮毛而已。但他知道文人墨客,素来喜欢以墨会友,结交知己,沈书允是不是也在等一个懂她画的人呢?
傍晚的风吹得两边层林簌簌作响,飘来飘去的树影给山道添了一丝闷色,他抬头看了眼夕阳,加快了回山的脚步。
“今晚会有大雨吧?”沈书允望着天边的乌云道。
顾溪和叹口气道:“今年的雨水,特别多。”
入夏以来,大周各地雨水不断,多地出现洪水灾情,尤以江南之地灾情更甚,眼看秋收在即,却因洪灾骤发颗粒无收,一年的辛苦付诸东流。
送沈书允回了四合院,顾溪和准备去老地方拴马,却被她喊住了,“今夜有雨,马就拴在棚子里吧,宫里的人娇贵,不会选这种鬼天气来看我。”
“周某谢过王妃。”顾溪和也不忍心看着马儿在林子里挨淋挨冻,把马拴在草棚里。
吃过晚饭,顾溪和把院子里的柴火干草转移到柴房,沈书允则去菜园子把能吃的菜摘下来放在厨房,二人忙来忙去,把能抢救下来的东西都搬到屋子里。
刚入夜,乌云压境,闪电袭来,沈书允二人住在山顶,那乌云与闪电就像是擦着头皮飞过来的,格外壮观,格外恐怖。
顾溪和催促她道:“雨要来了,快回屋里躲着吧。”
“你也回去休息吧。”
沈书允回到房间,把屋子里的灯都点着了,关紧门窗后缩在被窝里,雷声雨声滚滚而来,比归宁那日的雨天更加气势磅礴,每一声都像炸在人的心尖上,让人浑身一震。
紧接着风声大作,似乎是鬼魂在哭嚎,门窗被大风拍得瑟瑟发抖,“吱嘎”声不断,终于,老旧的窗栓撑不住了,率先一步把风放进来,桌子上有什么东西倒了。
“我的画!”
沈书允从床上跳下,连鞋子都顾不上穿,把白天买的画收好,塞进被窝里藏好。等到去关窗的时候,发现窗栓已完全被折断,窗子彻底关不上了。
她放弃窗子,搬了张椅子去堵门,却在门缝里看到了周演的影子,“周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溪和支支吾吾道:“我……我害怕打雷。”
其实是我害怕你害怕打雷,所以想陪着你。
“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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