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子道:“长姐干脆往这里打,我死了,父亲会指派哪个女儿救急呢?”
沈府有四位小姐,但处于适婚年纪的只有她们两个,沈书言脸色一变,收了手,“你只配得到我不想要的东西,包括瑞王妃的位置。”
要知道,瑞王爷一开始属意的人,是她沈书言。
这就是古代版雌竞吗?站在未来看过去,沈书允有种凌驾于历史之上的超然感,不怒反笑,甚至对她生出一丝同情。
“长姐的确比我优秀,出身好,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才艺傍身。”
沈书言没想到能从她嘴里听到褒奖的话,微微一愣,小声嘟囔,“这我当然知道,用得着你说。”
话虽如此,但她嘴角的得意已然克制不住,那是小女生被夸赞后的欢喜。
沈书允的灵魂已有二十七岁,一个奔三的人自然不会和小孩子计较,她看沈书言,就像是看自家不懂事的妹妹。
她继续道:“但你我同为女子,是这封建礼教下任人摆弄的棋子,是父亲攀附权贵的工具。世人常把女人比作衣裳,对父亲来说,我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素衣,而长姐,是光鲜亮丽的霓裳。我们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又何苦互相为难呢?”
沈书允不指望她能认同自己的看法,千百年来的腐朽观念非一朝一夕可破,这仅仅是作为过来人的忠告罢了。
沈书言的脸色愈发苍白,咬着唇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些属于原主的记忆涌了上来。
原主没能跳脱时代的局限性,对处处压她一头的姐姐心怀不满,恨不能取而代之。两姐妹每次碰面都如针尖对麦芒,言语刻薄不相上下。
这可真叫人头疼,沈书允腹诽道。
她躬身朝沈书言行了万福礼,“以前是妹妹不懂事,多有得罪,方才我挨的那一巴掌,就当是了却你我的恩怨。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顿了顿又道:“同为女子,妹妹是真心祝福姐姐,万事顺遂,前程似锦。”
这是她的心里话,沈书言虽然跋扈,但终归没有害她性命。这个时代女子生而不易,她不想把宝贵的生命浪费在无意义的倾轧中。
她只是说出了想说的话,旁人信与不信,与她无关。
在沈书言惊诧错愕的目光里,沈书允从容地捡起了地上的宣纸彩墨,起身时,她回望沈书言道:“对了,我嫁过去后不打算回丞相府了,今日就当是提前告别了,姐姐保重。”
海棠落于风中,彩墨点染粉裙,她抱着画潇洒离去,恣意淡泊如尘间隐者。
沈书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神一震,人的心性,当真可以说变就变吗?
她实在想不通,沈书允怎会变得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罢了,管她是做戏还是真心,沈书言懒得琢磨,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形同陌路总好过相看两厌。
她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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