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时教她说的,不作数。
沈书允自然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夫君那两个字就像烫嘴一样,怎么都说不出口,她闹了个大红脸,小声道:“你心里清楚。”
顾溪和笑道:“不急,等圆房的时候再叫,也不迟。”
真计较起来,他与沈书允的确称不上夫妻,与她拜堂成亲的是四哥,洞房之夜过得糊涂,他们没有夫妻之实。
充其量,自己算是她的恋人,她叫不出口,也是情理之中。感情的事需要循序渐进,急不得。
听到圆房,脖子上仿佛有团火一瞬间烧到脸上,沈书允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他的骨骼、他的肌肉、他的温度……
她稳住呼吸猛然站起身来,“那个,我有点冷,想回去休息。”
她落荒而逃,顾溪和何尝不是心跳如雷,夜夜抱着心爱的女人入睡却不能碰,对他来说既是恩赐又是煎熬。
圆房的事情他偷偷想了很久,可他脸皮薄一直不敢提,今夜终是壮着胆子说出来了。
原以为她多活了一世,在这方面会比他有经验,到时候还能多教教他,没想到她竟比自己还害羞。
这件事,还是等到了凉州再说吧。
顾溪和迎着冷风吹了许久,直到心里没那么热了,才慢悠悠地回到马车上休息。
他像往常那样抱着沈书允入睡,可一睡下,喉咙又开始发烫,他只好背过身去闭上眼睛,夜里梦回洞房花烛之夜,竟将那晚的荒唐事重温一遍。
沈书允睡得浅,被他突然的颤抖惊醒了,忙去摸他的额头,很烫,像是发烧了。顾溪和在迷蒙中捉住了她的手,喃喃道:“你碰了本王的身子,要对本王负责。”
“我何时碰过……”
反驳的话忽然哽住了,促狭的马车里飘来一阵似曾相识的气味,灼热的气息从心口涌至喉咙,她伸手探了探顾溪和的裤子,果不其然,王爷这是做梦了……
还是那种梦……
沈书允已经能想象到他早上起来窘迫的样子了。
好在马车里有备用的衣物,沈书允轻手轻脚地翻开箱子,将一套崭新的衣物提前找好,放在他枕边。
这种感觉,怎么像老母亲照顾刚刚成年的儿子?
算起来,他也只有十九岁罢了,自己的年纪足够当他姐姐了。
命运竟把她俩凑到一块儿,沈书允笑着摇了摇头,在他额头上留了一个吻。
凌晨时分,顾溪和被瑟瑟凉意冻醒了,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他窘迫地红了脸。确认沈书允还没醒,他惊慌失措地抓起枕边的新衣换上,将旧衣物藏在矮凳下,若无其事地躺了回去。
真是太丢脸,太难为情了……
顾溪和良久才调整好情绪,一个人跑到外面吹凉风。
洛时邈素爱养生,循天时而起,汲日月之精华,在草地上练剑,看到顾溪和时朝他打招呼道:“王爷今天起得好早,刚好教我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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