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一想起战争,未免感慨唏嘘。顾溪风的削藩之策固然高明,但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治标不治本。
藩王无道,群起而诛之,会有新的藩王来取代他;杀了一个贪官,还有千千万万的贪官,如此循环往复。
官员手里的权力太大,有道无道全由当权者的道德修养决定,人心会被权力腐蚀,短暂的和平之后,又将是无休止的争夺。
四殿下的策略,不过是把现任的藩镇节度使调换成他的心腹,但君与臣的信任,会因岁月迭代而流逝。历史轮回,向来如此。
这些打击人的话她不忍心告知顾溪和,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历史悲观主义者,对螺旋上升式的社会发展没有任何期待,虽然这并不妨碍她乐观地活着。
很多时候,对人性阴暗面的无奈,造就了很多割裂的人格,笑着的哭泣者,堕魔的善良人、冷静的厌世者……
善恶不再对立,黑白不再分明,一滩浑水里,淹没着无奈的大多数。
沈书允心若寒潭,原本打算在自我的小世界里过一辈子,只因为顾溪和的存在,她才愿意在墙上豁一道口子,朝外面望一眼。
她悲观冷漠,但她尊敬每一个愿意试错的人。顾溪和既然相信前途是光明的,她便欣然地陪他向前走,她因为顾溪和的存在,才有了期待。
瑞王军攻陷岐州当晚,顾溪和将知府印交代给卫商之后,认认真真地洗净了一身血污,换了套干净衣服。
“万千,你快过来闻闻,本王身上还臭不臭?”
万千凑到他跟前用力嗅道:“只有花香,没有臭味,还挺好闻的。”
顾溪和骂了一句:“这岐州知府还真他么会享受,洗澡用的东西比瑞王府还名贵!各式香料差点闪瞎本王狗眼,你去里面把东西都收了,下一任知府可不能染上这些坏习气。”
“王爷,注意形象,您现在是成了家的人,稳重,稳重。”
万千小声提醒着,王爷重回战场之后,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刚劲儿又回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口无遮拦的脏话。
骂天骂地骂自己。
顾溪和连忙住了嘴,他家夫人文文弱弱的,大概听不得这些脏话,自己还是收敛些好,省得说顺了嘴。
万千望着里面的瓶瓶罐罐道:“这些都怎么处理,砸了?”
“没拆封的,赏给将士们用个新鲜,剩下的都砸了吧。”
沈书允伏在烛火下备明天的课,忽听得院子里有马蹄声,心中大喜,提着裙摆跑了出去,迎面撞上顾溪和,被他一把捞在怀里。
他笑道:“仗打赢了,那狗知府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他手下那几个为虎作伥的武将都伏法了,他的党羽也都下了大狱,岐州是我们的地盘了。”
“可有受伤?”
这才是沈书允最关心的事情。
顾溪和转身掩上门,不怀好意地将她抱了起来,“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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