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时砚没再出门,就连温烆走的时候朝着楼上大喊,也没得到他的半点回应。
初柠虽然不太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可心里还是慢慢积聚起了一点点愧疚,毕竟,时砚今天才刚刚帮了她个大忙。
她想着找机会跟他示个好,却一直没等到他人出来。
团在被窝里,初柠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没有半点睡意。
身旁的沈觅夏已经沉沉睡了,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还喜滋滋地咧着。
初柠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终于蹑手蹑脚地出了门,趿拉着拖鞋走到时砚房门口。
蜷起手指,抬起,顿了顿,又放下。
心里的小人冒出来,指着她的鼻子骂:没出息!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先低头?
初柠被说服,就又拖着脚步踢踢踏踏地走了回去。
刚躺下不久,心里的另一个小人就又冒出来,强烈谴责她的小肚鸡肠:人家都帮了你那么多了,低个头算什么?干嘛那么小气?
初柠被脑子里的两个小人争相拉扯着,来来回回地穿梭在两个房间之间。
就在初柠第四次站在时砚的房门前,探出头,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偷偷地听一下里面的动静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猛地从里面打开。
时砚身上还穿着今天工作时的那件白衬衣,显然并没有睡。
“你干嘛?吵死了。”
初柠前倾的动作来不及收回,不期然地撞在时砚胸前。
零点几秒的触碰,男人身上的温热却精准地传递到她的脸颊,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时砚也是一愣,身体僵了僵。
女孩子穿了身米白的法兰绒睡衣,脸蛋红扑扑的,显得有些局促,是她鲜少有的样子,意外地有点可爱。
明明她什么都还没说,时砚只觉得一肚子的烦闷鬼使神差地消散了大半。
他清了清嗓子,缓和了一下口吻,又问:“有事吗?”
被这个意外猛地打断,初柠脑子里预先准备好的台词一瞬间忘得干干净净。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刚才玩游戏的时候温烆说的话。
刚才打游戏的时候,说好要带队起飞的温烆被沈觅夏酷炫的走位和技巧惊得连连赞叹,狗腿地凑过去:“觅夏,我决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偶像。嘿嘿,你这技术,怕是跟我砚神也能过几下招了。”
初柠闻言好奇追问:“时砚也打游戏啊?”
在她印象里,时砚应该是那种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人才对。也不是说打游戏就不正经,只能说,这个动词跟时砚联系在一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温烆频频点头:“何止啊!我砚哥可是人称砚神的存在,他如果进职业队,估计干的也不会比现在的事业差。”
初柠像是找到救命稻草。
她从兜里拿出她的手机,朝时砚晃了晃:“时砚,我们加个微信吧?”
“加微信”这三个字像是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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