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安国公死了。”
像是怕谢元丞没听清,裴行将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营帐里又没声儿了。
叶从意替谢元丞整理被揉乱了的衣襟,有几缕发丝落单,从她额前滑落。
裴行疑惑道:“王爷?”
谢元丞抬手拂过发丝别到叶从意耳后,开口:“怎么死的?”
裴行:“嗯嗯。”
由于谢元丞回应的总是断断续续,裴行一肚子问号,心说王爷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他一时愣神,谢元丞的问话从左耳进去后又从右耳迅速溜了出去,压根没反应过来谢元丞问了什么。
谢元丞将外衫脱下披在叶从意身上,耐着性子又问一遍:“安国公怎么死的?”
裴行这下听清了,一五一十地说:“对外宣称是皇上亲自下旨赐死。”
谢元丞的声音从一侧响起:“把眼睛睁开,对谁喊呢?”
谢元丞不也是谢修齐亲叔吗?
“嗯。说是出郊游玩时不小心捅到个马蜂窝,被马蜂叮破了相。连御医都束手无策,流了满脸脓,见不得风,见不得人。
裴行将所见所闻如数托出:“属下从蓟州回京都,还未进城时便听到民间有传言说有个达官显贵莫名失踪了好几日。但怕引起朝中恐慌,消息被瞒得密不透风,根本打听不到失踪的是何人。
安国公是不是真的死在毒鸩之下还有待商榷,只不过是这两个字实实在在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进来说话。”谢元丞说。
跟安国公的区别只在于一个太后,太后自然不会让儿子残害自己母族的手足兄弟。
裴行抬头往叶从意身边望了望,出乎意料的,没在她身边看见谢元丞。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重新见礼:“王妃。”
裴行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面帘?”
“安国公死于虐杀。”
裴行跟在谢元丞身边,看谢元丞躬身栽培谢修齐多年,坚信以谢元丞的秉性教出来的个性不会如此狠辣无心。
裴行继续说:“但这些事第二日并没有任何风声透露出来,安国公一早还如前几日一般按时按点去上朝。”
裴行进帐便低着头,听了这话这才抬头看清眼前人,分明是着着谢元丞外衫的叶从意。
“嗯。”裴行点头,“是……”
他顿了顿。
谢元丞皱了皱眉。
谢元丞轻轻挑起左边眉,找了个火折子吹燃:“对外宣称?”
“上朝?”叶从意问道,“他带面具了么?”
谢元丞披着衣服走到叶从意身边坐下:“怎么个虐法?”
叶从意颔首:“不必多礼。”
裴行顺着叶从意指着的方向扭头看去,只见谢元丞低头在氍毹边的衣物旁翻找什么物什。
裴行疑惑着。
谢元丞在衣物堆里挑挑拣拣,终于找了件满意的袍子出来披上,道:“接着说。”
他不像叶从意与谢元丞二人一般有过重生机遇,谢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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