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是选择把周围的地都挖平了,然后重新挖了个坑又把他给推了进去。
见到许析沉默,适立刻道:“这就像是一个馒头,分而食之。墨家的三表,是要把馒头做大,又把馒头分的公平。而先生的做法,是完全不考虑把馒头做大,只是想着把馒头分的公平,甚至于为了公平宁可舍弃掉馒头外面的一层皮,因为那样会导致分不均匀,是这样的吗?”
这句话又是一个坑。
可在许析听来,这简直是个救命稻草,适的话在他看来,终于露出了巨大的漏洞,不由在心中欣喜不已。
心道你若继续按照刚才那么说下去,我很难把辩题再扳回来,可你现在忽然这么说,这正是点醒了我。
他立刻道:“您说的,正是我想说的。墨子当年的三表,是您说的这个意思。可是,您却只注重把馒头做大,却没有注重把馒头分的公平,使得工商得利而农夫受损,这才是我们农家和你们墨家之间的分歧。”
适笑着摇摇头道:“先生大错特错,如今天下,分馒头的不是我们,而是王公贵族啊。”
“土地封于封君,农夫劳作要服劳役、要缴赋税、要为公家耕种,要为封君修缮。贵族们不稼不穑,却得到了大量的粮食,这才是分馒头的人。”
“至于工商业获取农夫血汗,那只是分了一点馒头皮。”
“所以我说,先生的道理,只能够小利天下,而不能够大利天下。”
“这就像是,一个人杀了人,而另一个人却只是没有清扫自己家门前的灰土,您却要杀死没有清扫灰土的人,却不去追杀那个杀人的人。”
“凡事有轻重缓急,难道现在的问题,不应该是先杀死杀人的人,然后再去管没有清扫自己门前尘土的人吗?”
许析再度沉默,片刻后又道:“杀人的人不对,可并不代表不清扫自己门前尘土的人就是对的。世上的事,只有对和错,而不是小错就不如大错。”
适点头道:“先生的话是没有错的,世上的事,只有对和错。但是,如果先生持剑约束天下,那么先生是去先追那个杀人的人呢?还是先去惩罚那个不清扫自己门前尘土的人呢?”
许析叹息道:“我会先去追那个杀人的人。但是,您这样说,不就是说,墨家也认为那也是错吗?”
适连声点头道:“怎么能不是错呢?楚国农夫买盐,盐价奇高,商贾求利而盘剥农夫,难道墨家是赞同的吗?”
“先生在泗上流转,也知道泗上的盐价,难道不是比楚国低吗?甚至比起先生在江边的千人村社的价格不是更低吗?盐业在泗上也是获利的,但是即便获利依旧比先生在江边的更便宜、更对农夫有利,这不就是证明先生的道理错了吗?是否有利,那是用实践去检验的,实践证明泗上的手段是正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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