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听完了萨拉的话,第一反应是“这是真的么”,他完全无法把陆政这个人和萨拉口中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陆政是聪明的暴君、精致的政客,周行想象不出他保护他人的模样,也想象不出他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那时候和你差不多一样大。”萨拉只解释了这一句。
周行今年十九岁了,如果和他年龄差不多大,那大概是二十岁?
二十岁的陆政先生,是什么样子的呢?
周行想象不出来,但他竟然隐隐约约地有一点相信萨拉的话。
怀着微妙的情绪,周行再看陆政,很难再硬下心肠——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强硬过。
萨拉有条不紊地将陆政转移到了治疗室,周行想了想,也跟了过去,降低体温倒是不难,但后续的治疗环节有些血腥。
萨拉劝了又劝,还是把周行“请”出了室内。
周行坐在治疗室外配套的休息室里,他有些焦急,这种焦急在听到墙壁另一端传来的惨叫时,攀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那的的确确是陆政的声音,而陆政正在惨叫。
周行犹豫了一会儿,挪到了门边,但房门上并没有窗户,萨拉甚至谨慎地将房门紧锁,确保周行无法进入。
“萨拉?”
“周行先生,请您尽快离开。”
“放我进去。”
“抱歉,我没有这个权限。”
“我想去见陆政。”
“他正在治疗。”
“他听起来很痛苦。”
“您放心,他完全可以承受这种程度的治疗,”萨拉停顿了一瞬,选择实话实说,“周先生,陆政惨叫,也只是因为您在门外而已,您可以把这视作一种卖惨。”
周行因为萨拉直白的话语沉默了一瞬,他又问:“陆政到底有多疼。”
“不会死人的。”
“他到底有多疼?”
“他应该已经习惯了。”
“疼痛是不可能会习惯的。”
“他已经不喊了。”
“你提醒了他,我在门外很担心他,对么?”
萨拉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不要去询问他能不能告诉我,我知道,你提醒他了。”
“……”
周行将头贴在门板上,他抬起手,摸了摸肚子,像是在给自己暗示一般。
“陆政不想让我进去,对么?”
“对。”
“好,我听他的,等什么时候治疗结束,你再喊我。”
“可以,”萨拉运转了一会儿,又提醒了一句,“您不必太担心,这只是常规治疗。”
“不可能不担心,除非我不爱他了。”
周行捶了一下门板,像是在暴打他的爱人。
“您还爱着他?”
周行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冷静了一会儿,选择回到楼上休息——他的情绪不能波动太大,他还怀着孩子。
萨拉一直关注着周行,直到对方喝了营养液,播放了舒缓的音乐,躺进柔软的床褥中。
它的主人正在进行第三轮的治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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