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落败。
陆嫁嫁一边以剑气压上,心中越想越觉得气。
他们洞房花烛夜卿卿我我?我在这里给你们守着城门拦着外敌?
这是什么道理?
于是她的剑意越来越重,千斤万斤地压上,好像巨大的海水当空跌下,砸得雪鸢形意不稳。
雪鸢握雪为刃,足踏黑夜,对空格挡。
两人之间剑交击的速度快得无法看清,只能望见一道道极细的影。
每一道影都有数百丈长,稍纵即逝,好似横跨夜空的白色烟花。
赵国的皇城中,人们纷纷抬起头,望着这场遥遥的冰雪烟火,以为这是为了这场婚宴崭新特制的,纷纷对着赵国的工部尚书竖起大拇指,夸赞着他想法好,执行力高。
“这……这不是我们干的啊。”尚书大人显得有些惊慌。
“大人又谦虚了。”其他人笑道。
“这真不是……嘶,莫不是陛下的意思?”
“不应该啊,这烟花为何在城外放?”
“许……许是高手在民间?”
“……”
婚礼虽已结束,但宴席还在继续,众人看着天空,议论纷纷,只觉得蔚为壮观。
而不久之前,宁长久当着所有的人,将女帝大人抱在怀里,走入了他们的新房之中。
这位平日里冷若冰山的女皇陛下,此刻被红盖头遮着脸,倒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这种反差感甚至让他们怀疑这红盖头里的,到底是不是他们所认真并尊敬的赵襄儿了。
这个叫宁长久的又是何方神圣?
三年前的生辰宴上,他虽坐在了最高处,但更多人对他是不以为然的。
直到今日,他们才反应过来,那次婚约竟然是真的!而陛下……难道真的输给了他?这怎么可能?
消息传开之后,他们发现此人竟是天宗宗主陆嫁嫁流言中传的那个徒儿。
他不是早已死去了么……
许多陆嫁嫁的狂热拥护者开始为陆仙子打抱不平。
民间的纷纷议论赵襄儿是听不到的,她此刻躺在张灯结彩的新房里,床榻上撒着许多喜庆之物,有彩色糖纸裹的糖,有一些象征着福禄的坚果,还有软软的、花团锦簇的绸缎子,她躺在床榻上,觉得自己像是陷在了一片鹅绒的海洋里。
“襄儿,起来了。”宁长久拉了拉她的手。
赵襄儿头上的红盖头还没揭呢。
她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之前他们都是什么表情看我们的啊……”
“大概是……”宁长久想了想,道:“大概都是看着天作之合的鸳鸯终于修成正果的欣慰神情。”
赵襄儿半点不信,唇语相讥道:“我猜他们都是一种,嗯……看鲜花掉泥地里马上就要被车轮碾过的表情。”
宁长久笑道:“襄儿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啊。”
赵襄儿坐在红色的鹅绒锦被上,双手紧扣着,夹在双膝之中,她闭着眼,很是紧张,粉薄的眼皮上泛着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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