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山东的官职。
“这些官职,我们让人上任了,齐王那边不认吧?”
管家赵德成陪在一边,点头道:“公子说得不错,陛下这是想让我们孔家与齐王翻脸啊。”
孔兴燮小脸严肃,沉思了一会,道:“把收了的银子退回去吧,今年这官不卖了。”
赵德成答应了一声,脸上也没有别的表情。
孔兴燮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赵管家,我处理得不好吗?”
“公子这样处理,那就是我们吃了个暗亏,旁人却不知道我们担了亏损。”
“赵管家认为如何处理?”
“派人将这册子带到济南,让齐王知道孔家卖了他面子;再派人到南京,让陛下知道孔家在山东受了委屈。”
孔兴燮点点头,一副‘敏而好学’的模样……
接着处理下一项事务,是要再选一个人到尼山学院任学录。
孔兴燮看了一眼,人选有两个,一个叫孔兴弥,一个叫孔兴弤。
两人都是举人,看卷宗都差不多。孔兴燮有些为难起来,一时拿不定主意,又向管家问道:“两位族兄有何不同?”
赵德成道:“公爷让人分别去向他们问了一个问题,生为圣人子孙如何立志?”
“如何答的?”
“兴弥回答,为往圣继绝学。”
孔兴燮点点头,赞道:“族兄志存高远。”
赵德成道:“兴弤的回答是,必保衍圣公一脉圣名不坠。”
孔兴燮一愣,明白过来,抬手将‘孔兴弤’的名字录下,便是定了人选……
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真正能处理的事其实不多,不过是孔胤植每天留下些并不重要的事务让儿子学着做。
等事情处理完,孔兴燮穿过一道幽暗阴森的走廊回到内宅。
那走廊逼仄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眼前只有一道黄昏的光线,像是走在礼教的牢笼之中。
穿过走廊,孔兴燮感到有什么滴在自己耳朵上。
他伸手一摸,感到粘粘稠稠的。
抬头看去,只见到一个仆役的尸体挂在走廊顶上,血顺着他的手不停地往下滴着。
“滴答……”
“啊!”
孔兴燮疯一般地大叫起来……
~~
东阿县。
“张嫂啊,给我带盆洗脚水吧。”王珰随口说道。
张嫂颇为幽怨地瞥了王珰一眼,终究还是去烧了盆洗脚水来。
“老爷,听说国公爷还昏迷着?”
“是啊。”王珰长叹一声,道:“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唉,好想回家。”
“怎么会还昏着呢?”张嫂心中疑惑起来。
——明明只要服了解药很快就能醒啊……该不会是塔娜没把药给出去吧?
她心里想着这些,走出去时无意识地忘了伪装体态。
王珰看着张嫂,不由愣了愣。
——咦,张嫂这……都五十多岁了还这么丰腴。
他摇了摇头,心想:“我真是疯了,就因为在东阿呆太久了……笑哥儿你可快点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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