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让官民心生怯意?
人谁不死?我就算苟存性命,于大局又有几分增益?只能让世人耻笑一句‘进退失据、首鼠两端’。唯有坚决不降,激世人忠烈义气,我才不枉此生。在我看来,土地沦丧不可怕,人心中的信念丢了才是最可怕的亡国……”
苏简愣了愣。
他身子缓缓在茅草上趴下来,挠了挠头,道:“这么说……那我是白来了?”
石梦农感到歉意,拱了拱手。
没想到苏简很快就振作起来,笑道:“没关系,挨一顿大板能结识先生这样的名士,值得。过两日我苏简出了牢狱,还可向人吹嘘‘我与石公一起坐过牢’哈哈哈……”
然而,苏简等了两日,与石梦农都下许多盘五子棋了,依然没看到牢卒来放自己出狱……
“拉拉滴!我费了那许多银钱打点,为何还不放我出去?”
苏简仿佛意识到自己又弄巧成拙了,心里一急,身上的伤势又不见好,化了脓。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
石梦农见他模样,亦是心焦。
两人在牢中又熬了两日,苏简终于捱不过,晕死过去……
黑暗中,苏简觉得自己好像梦到肥环了,她坐在自己背上,拿匕首扎着自己的腚,骂着“你个负心薄义的狗男人……”
“好重啊……”苏简喃喃道。
再睁眼,看到劳召正坐在自己榻边,头上剃得光溜溜扎着个鼠尾辫子……
“醒了?”
“劳先生,是你救我出来的?”
劳召神色不豫,道:“收了你银子的刑部官员被查处了,若非我去打听你,你这次就要死在牢里!”
“我知错了……那石先生救出来了吗?”
“救不了,你只是小罪,他却是清廷看管的要犯。你擅自行动,险误我的大事!”
劳召说罢,脸色又难看了两分,道:“你这性格不适合在京为谍,伤养好了就回河北去,我安排了车马送你。”
……
苏简趴在榻上,看着劳召远去的身影,脸色只黯然了片刻又重新振作起来。
他呲牙咧嘴地笑了笑,心中已有了盘算。
——我定要办成一件大事,让所有人刮目相看才行……
~~
济南,王家宅院。
王康手捧着一张庚帖,抚须道:“这姑娘是真不错,文君看看吧。”
今日陶文君难得有空来给他请安,接过庚帖看了一眼,眼睛就是一亮。
“桐城方氏之女?”
“是啊,治河署新来的那个方以智的妻子带家眷来济南,昨日正是你母亲设宴款待,要了这封庚帖给珠儿,乃是方以智的妹妹……”
陶文君道:“方氏女子贤良淑德,孩儿也是早有耳闻,据说方以智的三位姑姑皆是节妇,他大姑的夫婿便曾任山东布政使,方氏无所出,亲自给丈夫纳妾,延光十二年建虏入寇山东时她丈夫战死,她便投湖殉节了;方以智二姑、三姑,也是素有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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