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宅邸,寻找贪污证据,他确实没经验。
“会不会有人手脚不干净?”齐平走着,突然问。
裴少卿解释说:
“看情况,像是尚未定罪的侍郎府,大家还是规矩的,一般不会偷拿,容易出问题。”
懂了,就是说,如果是小官,就不一定了……齐平不意外,轻轻一叹,这种事从古至今,无法避免。
说话的功夫,三人依次推门,翻找起来。
齐平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张开灵符引燃,四下望去。
“你干嘛呢。”洪娇娇用手肘捅了他一下,黑亮的眸子狐疑看他。
齐平道:“万一有用阵法封锁的暗门呢?这不比手动排查方便?”
洪娇娇愣了下,心说自己怎么没想到,好聪明……继续捅他:“哎,给我也整一张。”
齐平不搭理她:“我看就行了,你拿了浪费。”
洪娇娇柳眉倒竖。
……
就在齐平等人忙着搜查的同时。
京都夜幕下,五十余岁,脸庞瘦长的工部尚书乘车,自皇宫中返回。
宛州洪涝,工部首当其冲,压力最大,尤其以工代赈新法,更要由工部出力。
故而,直到此刻,他才从宫中结束商讨,返回衙门,准备略作吩咐,再回家。
然而,工部尚书刚走近衙门大门,便看到一群下属官员急匆匆赶来,神情紧张:
“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出事了!”
“何事?”工部尚书询问。
一名官员道:“刚收到消息,镇抚司领了牌票,去了钱侍郎府上,据说是收到检举,要查侍郎大人贪腐。”
“是啊,是啊,此事如何是好?”其余官员也很紧张。
工部尚书脸色一沉,反问道:
“事先没收到风声?”
一名郎中苦笑:
“事发突然,您又在宫里,我们也不敢胡乱做主,只好等您回来掌事。”
另外一人也道:
“大人,钱侍郎素来清廉,远近闻名,此事,恐怕有人作祟……我等,不能坐以待毙啊。”
这话说的隐晦,明面上为钱侍郎辩白,实则,关键是最后一句。
众人的紧张并非没有道理。
两个多月前,吏部侍郎贪腐案就在眼前,当时,一经定罪,牵扯出一堆人落马。
实际卷入案子的且不谈。
整个吏部衙门,从张谏之到下方大小官员,都跟着遭殃,如今,类似的事情在工部上演。
钱侍郎若是干净还好。
可倘若……真被查出猫腻,工部众官员会极为被动,免不了,也要遭受惩处,工部尚书这位“直属领导”,必会遭受牵连。
工部尚书也明白这一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们觉得该如何?”
一名官员正色道:
“趁着那边还没实证,必须把镇抚司挡回去,就算要查,也可以咱们工部自行核查,最差……也可以交给大理寺或刑部。”
众人附议。
一位三品大员,给谁查都行,但绝对不能交给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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