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是死了,活活地被自己掐死了后,不安地浑身颤抖。
江问渠一改往常对他的耐心与偏爱,冷冷地垂着眼,提醒他:“你是要当医生的人,怎么可以畏惧生命。”
池彻绷着唇,腮帮子鼓得高高的,眼里含着一泡泪水,看着舅舅用锋利的银色手术刀将猫咪剖开。
随后他把刀递到了池彻手里:“你来。”
“阿彻,阿彻……池彻!”耳畔突然响起苏戈惊慌不安的声音。
池彻就是这时候从梦中惊醒的。
手术刀直直地掉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梦境中所有的画面像是开了慢倍速,所有的色彩骤然消失,连眼前的景象都渐渐变得模糊。
“阿彻。”苏戈晃着他的肩膀,见他醒了明显松了口气,紧跟着瘪着嘴,告状,“我好不容易睡着,你刚刚吵醒我了。”
“抱歉。
池彻带着一身薄汗,惊魂甫定地往枕头下滑一些,慢吞吞地挪到她身边,伸手拥住她,整个人靠在她胸膛上,闷闷地说了声。
苏戈诶了声,于心不忍地想要说自己没生气,刚刚只是被吓坏了,想问问他刚刚梦到什么了,为什么一直哆嗦,头上细密的汗珠让人感觉像是病入膏肓般。
可这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断。
衣服一层层拱开,他埋头咬住了她。
苏戈吃痛地呻了声,去掰他的头。
苏戈两手捧着他的脸,沾了一手水才意识到池彻这是哭了。
顷刻间,她慌了。
在记忆里,苏戈从没见过他这样子。
池彻身上有一股倔劲,不会低头不会将就,他的优秀与完美足以支撑他蔑视众生的傲气。但他又是温柔的,比如面对患者,比如面对对他好的亲属朋友,他又会变得十分宽容,甚至纵容,当然纵容是苏戈的特权。
他明白社会人际交往的规则,却不被框架束缚。
知世故而不世故,他总能井井有条地处理好他所遇到的所有事情。
苏戈见过他愉悦、欢喜、生气、隐忍、暴怒,却唯独没见过他哭。
一滴眼泪,让苏戈瞬间破防。
“阿彻……”
池彻的动作粗鲁,苏戈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掐断了,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个比喻,自己好像被一头猪拱了?
还是一头力气超大的猪。
她根本反抗不了。
直到池彻坐起来脱那件被汗水打湿穿在身上非常难受的睡衣时,苏戈终于腾出空缩了缩腰,不忍心提醒他:“我大姨妈来了。”
“……”
仿佛有一盆凉水泼过来,池彻终于清醒了几分。
他把脱到一半的睡衣拉回去,起身下了床:“我去厕所。”
苏戈愧疚地抿了下唇,将自己身上被揉的皱皱巴巴的吊带穿好,盯着亮光的浴室门,也跟着起身。
她敲了敲门。
浴室里水声停止。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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