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收拾好东西,我马上到。”
为什么要我收拾东西?他想带我离开?
我正骂他做梦,电话却被挂断。天色晚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我的心渐渐不安。
暴热的天气又开始下雨,F市属高盆地带,不常下雨,但每每下雨都又烈又急。
梁信延在楼上的书房,我和邵谦泽通话,他不知晓,我把门窗都锁好,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向外看。
邵谦泽想找到我并不难,我和梁信延在F市只有一个固定住所。
两道车灯冲破雨幕,仿若将天地劈开,朝着别墅驶来。
邵谦泽坐在驾驶座,阴暗的天色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知道他来了,他没有在警察局。
楼下的车鸣声同样吸引了梁信延的注意,他走下楼,正好看见邵谦泽从车中下来,他没有撑伞,阔步到别墅门口,愤怒地拍打门窗。
他看见了窗前的我,我听见他在喊,“乔欢,开门!”
我端着一杯热茶看他表演,他浑身被雨淋透,狼狈、可笑、像只没人要的小动物。
我孩子死掉的时候,我和此刻的他一样,是只濒临死亡、没人要的小动物。
他终于感受到我的绝望了。
我残忍地微笑,冲他举杯,他瞪大了双目,“乔欢,我有话和你说,放我进去!或者你跟我出来!”
“我带你回我们的家!乔欢,你听话!我不能没有你!”
谁知道他骗我出去想对我做什么。
见我不搭理他,邵谦泽竟弯下腰,噗通一声,对我跪下了。
我的嘴巴张成O型,手一抖,热茶洒了出来,他怎么会……
“乔欢!对不起!”
邵谦泽的身躯不断被雨水洗刷,高大的身形此时单薄的有些可怜。
我知道自己不该心软,梁信延还在我身侧,他环着我的腰,我便不能去看他以外的男人。
“乔欢,你听我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窗外的男人仍在继续他的忏悔。
他脸上都是雨水,我分不清,他是不是哭了,为何眼睛红得像发了炎?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出来,跟我回家,我们的孩子其实……”
“够了,我不想再听!”我猛然打开门,阻断他没说出口的话,举起茶杯朝他泼去,“邵谦泽,滚回你家,等着被警察逮捕吧!”
他望着我,透过偌大的雨幕,似千言万语哽咽在喉,最后只化作一句,“我们真的,没可能了?”
“没可能,从一开始就没可能!”我坚定不移、铁心石肠地回答他,“别再让我听到如此愚蠢的问题!”
邵谦泽还是望着我,只是眼神逐渐凉了,刚才炙热带着火焰,他仍然跪在雨里,我嘭地关上门,和梁信延甜蜜蜜地回到楼上。
隔着玻璃窗,邵谦泽会看到的。他会看到我现在多幸福,而他,又有多悲惨。
过去了两个小时,我终没忍住从楼上往下看,邵谦泽居然还跪在那里,像一座石雕,雷雨都撼动不了半分。
我只当做没看到,继续做自己的事儿,等天完全暗下,我再次看向窗户,邵谦泽已经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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