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梁信延揍我,“老死和病死能一样吗?”
我轻轻同他说,“就当我是老死的吧,这个结局不疼,我不疼。”
“欢欢……”梁信延哭着抱紧我,而我感觉很累,我常觉得,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曾经怀抱信仰,拥有所爱之人,可怎么落到这个下场?
我问梁信延,“你相信人有来世吗?”
他说,“不信。但从现在开始我相信,欢欢,来生,我们还会相遇。”
我点头,累极闭上双目。
梁信延问我,来生还想不想遇见邵谦泽。
这话,像锋利的武器,撬开我关押记忆的阀门。
顷刻,封锁的记忆冲出脑海,我想起来了,我爱邵谦泽什么呢。
我爱他的眉眼,他的嘴唇,他的笑容,他的全部。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坐在台下,和身边的朋友谈笑风生,我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笑得那么好看,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地眼睛在笑,腮上陷得很深的酒窝也在笑,却又不见亲近平和,同所有人划出一道壑,那是种看似很近其实又不太近的距离。
人面桃花相映红,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我说,“如果有来生,我还希望见到他的笑容,但我不愿意再喜欢他了。”
梁信延不再问我问题,因为我的呼吸已非常微弱,这滋味没有很苦。
血液流动的越来越慢,心跳也是,我全身昏沉,只能听见梁信延的哭声,越来越远,越来越细……
此生,我爱过一个人,以生命,以全部,若有来生,我不愿意再喜欢他、爱上他。
若有来生,希望他的笑容依然灿烂,但请他千万不要说,“嗨,乔欢,我是邵谦泽,可以认识一下吗?”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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