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秦兆见到九王爷,两人四目相对,九王爷摆起了架子。
“这不是秦太医吗?来这里做什么?”
秦兆弯腰行了个礼:“回禀九王爷,微臣是来给陛下看病的。”
“别的太医已经看过了。”
“微臣要再看一遍才放心。”
“那秦太医怎么放心陛下掉到水里的?”
秦兆顿住,他抬头,九王爷板着脸,眼神淡漠,气氛一下变得凝固起来。
“秦兆本王今天就在这里和你说清楚,既然你不喜欢十一,就离他远点,别给了人希望,又扇一巴掌,好玩吗?”
秦兆沉默,面上虽然毫无表情,但握住医药箱带子的手已经发白。
“本王从小看着十一长大,不愿他再受到任何伤害,还是请秦太医走吧。”九王爷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知道,只要这次走了,以后他和萧然再也没有任何瓜葛,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现在却迈不开那一步。
九王爷挑眉,这个秦兆还有点骨气,说明萧然不是没有一点可能,他合上扇子继续道:“秦太医现在是什么意思?还要本王去叫侍卫来吗?”
秦兆忽然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对上九王爷的视线,道:“微臣恳求九王爷,让我去见陛下一面。”
九王爷深深看了秦兆一眼,然后走到他身旁凑在他耳边,低声道:“秦兆你要是再让十一受到伤害,本王定不会饶你。”
说完便潇洒的离去了,现在正好可以去看看熊孩子,当然,秦兆不知道九王爷心里想的是这事。
秦兆推开门时就看到床上躺着的萧然,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一如初见般脆弱。
“你们先下去吧。”
一旁服侍的宫女见是秦太医,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门合上,秦兆把医药箱放到桌上,走了过去,萧然皱着眉头,好像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秦兆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将萧然额头上的发丝撩开,却在最后收了回来,九王爷说的对,他若是真的关心萧然,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那是他最后的求救。
这时萧然忽然面色痛苦,伸手在半空中乱划,像要抓住什么东西,秦兆连忙握住那只手,萧然抓上秦兆的手后就安分了下来,嘴唇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听的不真切,秦兆凑近了些。
“秦兆你……你……”
“嗯,我听着。”秦兆不自觉放柔了语气,明明萧然是在说梦话。
“能不能喜欢朕……就一点,一点点就够了,朕不贪心的……行不行?”最后一句尾音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好像秦兆的一点喜欢是多大奢望一样。
秦兆忽然感觉心脏密密麻麻疼痛起来,又酸又麻,他知道自己心疼了,那是十年前初次见到萧然就有过的感觉,这么多年他不愿面对,但这份感觉不能也无法被否认。秦兆想要立刻将眼前的人抱在怀里,这么想他也就这么做了,把萧然抱了起来。
萧然虽然在梦中,但他闻到秦兆身上熟悉的药草香气,安心下来,不自觉攥紧秦兆的衣服,乖顺的缩在他的怀里,滚烫的脸贴在冰凉的丝绸上,十分舒服。
秦兆觉得心脏又闷又痛,他一下又一下抚摸萧然披散的发丝,眼睛发红,喉咙哽咽,半天才艰难吐出一句话。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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