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声有些大,有些已经瘫软在地,靠着旁人搀扶着。
“这里未知的因素太多太多了,有时候一棵带刺的植株都能要了几名青壮的命,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也能杀死一到二人,甚至一汪清泉都能杀死一拨人……我们防不胜防。”
现场的哭泣声已不受控制,有些外领人也被氛围感染,鼻头不自控的酸了起来。
“当时老领主很是发愁,然后禁止大家私自往南开拓,他希望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减少人员的伤亡。”
“那些死了的青壮,有部分是有妻儿的,老领主就让他们的妻儿在后方生活,男人死了,这个家庭该做的贡献已经完成了,所以没人要求她们再上前线,日子总得过下去,人口还要繁衍。”
这时,下方一些妇人的哭声掩盖了抽泣声,有甚者,想到伤心处已是昏死了过去。
“吉祥,是老领主基于美好期待而取的名字,我们那一代付出了太多太多,就是希望子孙后代能够不再流血牺牲,能够幸福、安康的生活在这片吉祥的土地上。”
老爷子的双眼也留下了思念的泪水,在场之人无论领籍长幼,尽皆陷入一种悲苦的氛围之中,似感同身受!
“青壮换了一拨又一波,越来越多的家庭失去了儿子、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父亲,但一些英勇的妻子、儿媳、母亲毅然拿起锄头,继续开荒。我们这个族群要生存,就需要有足够的土地来养活大家,要有土地,就得开荒。于是,一些失去了父亲的孩子,几个月的时间不到就成了孤儿,好多的孤儿啊……”
老爷子说不下去了,苍老的身躯蜷缩在一起,双手扶着面庞,身躯随着抽泣上下颤抖着。
王玄心中悲痛,这几年的所见所闻,所经历过的感受都深深的影响着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大家能够过上好日子,不再受人欺辱,都能够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做人。
听了老爷子的一番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些还远远不够,差的太多太多。
“有时候一天内会死好几个人,强壮些的能熬个一两天,命好些的三日不死就能换条命。高峰的时候,一天死了十六个年轻人,比你们的年纪都小,我记得最小的一个才十四岁,临了前他说,别让他白死,不然他娘会失望的……”
“那时候人死了,不能就这么埋了,土地金贵啊。所以,就把砍来的柴火堆起来,把人堆一起给烧了,然后各家分装这些混杂着木灰和别人骨灰的骨灰,划出一小片地来,将他们葬下。”
这时,有些人才恍然大悟,才知祭拜时,一个坟墓为何有不同的家庭了前来了。
“这里的气候大家都知道,人今天没了,基本上明天就得烧了,再晚些就臭了。有些家庭不经过临时领主府,自行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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