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操心收拾东西这种事。
翟思静听他说话明显没有平日里中气足,上前边利落地帮他收拾干净四周,边说:“这样的小事,我来做。你少说话,多休息,快些把伤养好。”
杜文笑道:“屁大的伤!你没看见,口子不过指顶大,又没伤心肺,又没打着骨头,也就你大惊小怪的。我明早还打算去听政看奏折呢!”
恰好外头送皇帝的晚膳进来。
翟思静说:“先吃东西吧。你一定饿坏了。”
真是饿坏了!杜文这一天早上中午都气得没什么胃口吃饭,下午“哐哐哐”灌了一肚子马奶酒,然后骑马、对战、冒死把她带回大营,还受了伤。折腾到天都黑透了,还没进过一块肉、一颗米到肚子里。
他伸头一看:大概是军医的吩咐,送来的是麦屑粥、热奶茶、肉糜羹之类细软好消化的东西。他顿时怒了:“送的这是鸡食?”
“杜文!”翟思静劝他,“军医的吩咐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别叫我操心了。你是一国之君,想好的吃,以后什么没有?这两天忍一忍吧!”
杜文斜了她一眼,竟没有迁怒,伸出右手道:“拿来吧。”
翟思静端过食案,跪坐在他面前,却避开他的手,舀起一勺加了酥油,香喷喷的麦屑粥,吹了吹到温度适中,然后亲自送到他口边。
杜文嘴上嫌弃:“我的右手又没有废掉。”
但实诚地放下手,张大嘴,把粥喝了。
肉糜羹也是香喷喷的,选的是最细嫩的羊羔肉切细炖烂,杜文饿了根本不挑食,“唏哩呼噜”就着翟思静的手全吃完了。然后抚着肚皮挑眉对她笑道:“果然是打一下大棒再给颗甜枣!”
“什么?”翟思静一时没听懂,少顷明白过来,心里未免有些着恼,只看他是个受伤的病人,不好斤斤计较罢了。把食案收拾好,她才说:“我没有刻意作弄你,也没有刻意讨好你。我有喜怒哀乐,有爱恨情仇,和你一样的。”
杜文收了嘲弄的笑容,眨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说:“我怎么信你呢?”
翟思静很想回他一句“爱信不信!”
但看这是个病人,还是忍着气说:“试玉需烧七日满。你有的是时间慢慢看我。”
杜文看她转身把收拾好的食案端到靠门的地方,叫宦官进来收了,又赶紧掩上门,查看了火盆里的炭火,好像怕他着风着凉。
杜文说:“你过来一下。”
翟思静说:“我也饿死了,刚叫那宦官给我也送点饼来。”
杜文这才意识到她和自己是一样的,而且她昨夜被自己强控着行那事,大概一肚子委屈更甚,那小鸟一般的胃里估计更没装什么食物。
他只能抱怨:“那起子没眼色的家伙!送饭食只送一份?你就啃点饼?”把责任推卸了,他就心安理得:“那起子混账家伙!我明早就一个一个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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