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尽显期待。
这道菜的滋味正如綦灿灿描述的一样,朴实却不乏独特,不加佐料的调味竟然别有醇香,愈嚼愈有味。
“这——”柏树仙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终不得解,只得认服道:“还真是不可捉摸。”
綦灿灿鼻子微翘,难掩得意,说道:“这道菜名唤‘荷逗蝉音酥’,夏夜送馨香,牵惹叙衷肠。外皮以翠玉豆糕包裹煎炸,内里填充雨后啾啾刨出土面的幼蝉,食之下口时牙齿与豆糕、蝉壳磨合出的声音,正如同夏日蝉鸣。”
“什么——!”柏树仙佝偻着身体朝着地面一通干呕,面容痛苦扭曲道:“你这胖丫头,老朽同你无冤无仇,如何以此毒辣凶虫暗害与老朽。”
“师父,您方才还赞其味美呢。”
柏树仙疾首蹙额,作呕道:“鸣蝉聒噪,喜饮青汁,乃我草木之身的大忌大讳。葱茏之身被其长喙穿透,时常需断枝自救,加之夏日肆意欢叫,吵得老朽睡不安枕,着实深恶痛诋!”
“您说得我都知道,正因噪蝉与您无益,灿灿方想着,这天下万物中师父定然不曾吃过它,故而要以煎炸噪蝉之身为师父您解恨。此乃徒弟一番孝心。”
“得嘞。”柏树仙胃中翻江倒海,腻烦得紧,摆手道:“孝心大可不必。莫再玩人使怪,老朽便谢谢你了。”
“徒儿我是真心拜师。您神工鬼力,区区九十九片柏树叶子便能助鎏绯芙蕖修为大进,如此变化如神,定有更高修为不曾展露。灿灿素来仰慕武艺盖世之人,希望师父赐教,助灿灿精进修为。”
“莫再求了——”
柏树仙怒目挺腰,嗔视面前綦灿灿一眼,清着嗓子避开她的诚恳跪拜。
綦灿灿诚挚道:“师父收我亦不白收,灿灿愿每日为师父供奉百川美馔,精心炮制。”
“吭吭——”
柏树仙撑肠拄肚,再次避开綦灿灿的跪拜。
綦灿灿锲而不舍,双膝继续追着柏树仙,跪道:“民间诗词有云: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鲈肥菰脆调羹美,荞熟油新作饼香。难道师父就不想都尝一尝?灿灿准保师父日日透心沁齿,如甘露洒心。”
听到御膳美食,柏树仙心痒如万蚁爬过,慧黠的眼睛里蓦地明亮有神,心动道:“啧——本仙万年道行衣钵相承,传你一二技艺倒也足以受用。只不过拜本仙为师实属多余,本仙批算五行,袖中乾坤,此生师徒缘分确有一例,但缘分浅薄。”
綦灿灿道:“既然命中有师徒缘,您又何必逆天而行。”
“哼哼——”柏树仙苦笑道:“你这胖丫头怎懂这掌中日月,冥冥之力。”
綦灿灿忽然开悟,茅塞顿开道:“师父您是担心㭎鼓盟会不日结束,徒儿便要随同门回去伊阙派,故而师徒殊途?”
柏树仙缄默不言,抽烟不展。
綦灿灿又道:“师父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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