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只有地窖头顶倒挂的石乳上水汽凝结成珠,闪烁着淋漓光亮,一滴一滴有节奏地滴落在地,宛若珠帘玉锦,倏忽明灭,响声空灵。
静极思动,穆遥兲下意识地开始寻找话题,破除这种不上不下的气氛。
“嗯——”
穆遥兲还在思量着话题,没想到乍一出声,秦寰宇和陈朞齐刷刷地一同抬头朝向自己,顿时令穆遥兲的心绪乱作一团,神情僵硬到无法自容。
此时别说是寻摸话题了,穆遥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脑子里一片空白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穆遥兲不免自责,为何开口发声之前不先想好了所言之词,这般莽撞。
大约是为了解决穆遥兲于尴尬之境,陈朞突然开口问道:“太子那边情况如何?没想到你会在我们之前便已抵达藏书楼。”
“说起此事来——”穆遥兲像是忽然间想起了重要之事,神色转瞬平缓下来,正色说道:“多亏你的摘星术提前获知了栖蟾殿的布局,要不在那乌烟浓雾之间还真是难找,娄鹬那火纵得焮天铄地,嵇含的寝室自外紧锁不能外逃,若是我晚到一步,他的命真休已。”
穆遥兲此言方落,那边立刻传来揽月的咳喘声,她自秦寰宇身前强撑着上身似要起来。
穆遥兲赶忙继续说道:“没事,他未曾受伤。嵇含目达耳通,乘机应变,待我到的时候,他正躲在榻下最低处,除了被烟呛得喉咙发不出声来,其他安然无恙。”
“被反锁?果然其中另有蹊跷。”陈朞说道。
“还有更蹊跷的。我将嵇含自榻下拖出来,正想往外逃,却见嵇含他不仅不着急逃离火海,反而扯着我的外袍赤急白脸地似乎急于有话要讲。当时我亦心急火燎,本想先将他带出栖蟾殿再说,没想到他为了发声竟然连命都不要了,好一顿比手画脚,看他那股焦躁不安的样子,想要表达之意似乎比那炽烈火势更要燃眉。”
“写呢?那可有写出来?”
“不曾。太子寝殿的位置距离距离配房耳房太近,那些朝廷随侍的脚步声已至眼前,未免我等行踪被发现,我只好先行离开,故而比你们先抵达了藏书楼。”
“那......”陈朞神色变幻不定,略一迟疑,而后问道:“你呢?”
“我什么?”穆遥兲疑惑地看着陈朞,眉头时舒时紧,摸不到意图。
“我是夜半醒来发现阆风寝殿里空无一人,又见栖蟾殿上方火焰冲天,于是料想他们在此。栖蟾殿里落宿的掌门尊长众多,能熟识的就只娄嫄和嵇含,加之这个......”
秦寰宇一指揽月戴在颈间那枚堇紫色,其间幻若流云星河,炳若星霜。
穆遥兲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陈朞询问的是秦寰宇。
对呀,难怪秦寰宇能出其不意的准确找到揽月所在,恰如绝渡逢舟,暗室逢灯。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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