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到了,赶紧迎了过来。
“刘老板的事情,他没告诉你?”钟亚琼一只手握住了张晨的自行车龙头,问道。
张晨说:“我根本就没看到他,那天你走了以后,我打了他一个电话,想告诉他,我已经不在公司了,结果是他的助手接的,说是他认为这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赶回台湾,去处理那边的事情了。”
“还有呢?”钟亚琼点点头,又问。
“还有就是刚刚,给你打电话之前,我打了他房间的电话,服务员告诉我说,他已经退房回台湾了,他后来有来过吗?还是一直在台湾没来?”张晨问。
“来过,你走的第二天就来了。”
“啊,这么急?那时他才刚走啊。”
“对,他在老大的办公室,和老大吵架,骂老大说,我们就是把他当成一只猴子,牵过来又牵过去。”钟亚琼说。
“他还和宋经理吵过架?”
“当然,吵得很凶,要不是大家拦着,老大那天都要挨揍了。”
张晨想到了刘老板和自己说过的,他可是一个带种的眷村子弟,十五岁就混社会了,他气极的时候,揍人是很正常的。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走后的第二……第三天吧,他从台湾飞来的第二天,就去公司大闹了一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不骗你。”
“好吧,我相信你。”钟亚琼点了点头,“那我从头开始和你说?”
张晨说好。
“那天我回来后……”
“哪天?”
“哎呀,就是我去保俶路找你的那天,你走的那天,知道了吧,笨蛋?”
张晨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继续。”
“那天我回来后,老大不在,他们和我说,老大被老鸡毛叫去了……”
“谁是老鸡毛?”
“哎呀,小鸡毛的爹。”
张晨明白了,他听钟亚琼这么叫一个堂堂的副局长,忍不住就笑了起来,钟亚琼也笑了,她说:“现在公司里的人都这么叫他,连老大也这么叫他,哎哎,你这么老是打岔,到底还要不要听?”
“要要,我保证不打岔了。”
“那天老鸡毛把老大叫了去,臭骂了一顿,逼着老大去和刘老板谈,说是后面签订的那个合同无效,要按原合同原方案做,老大无奈,只能这样通知了刘老板的助手,刘老板一听到他助手的反馈就急了,第二天就飞了过来,和老大撕破脸,大吵了一顿。
“老大没办法,他当然只能听老鸡毛的,老鸡毛才是他的领导,刘老板可不是真的汉高祖,就是汉高祖也没有用,我们不吃封资修那一套,对吧?老大就拿出了狠手,和刘老板说,要是不按原合同执行,那没办法,局里就要把那批文作废。
“没想到这刘老板,还真不是吓大的,他说,作废就作废,他就是这个项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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