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和红霜一处做事,若鵷与她却并没有多少交情,因而并不知当时的事情,只以为同她一样,回了宜妃娘娘的延禧宫,直到第二年夏天……
听到她的死讯,是从璎珞口中,璎珞是个闲不住的人,也好打听各宫的琐事,当她把红霜的死讯告诉若鵷的时候,若鵷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依旧缝着她的荷包,好几秒后,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望向璎珞道:“你说那人叫什么?”
“红霜。你可不知道,那叫一个惨啊!我有个同乡在毓庆宫当差,恰好是服侍她的,听我那同乡说,当时太子爷喝多了,那个叫红霜的侍妾,不过失手跌碎个茶碗,就被太子爷好一顿打,亏得平日里她还是最受宠的,也没见太子爷有半点儿手下留情,真真的往死里折磨,到后来都没个人形了!”璎珞拍拍胸口,小声道。
“都,没人拦着吗?”若鵷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那是一个人呐,一个和她相处了大半年的人,就这样说没就没了,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她使劲摇摇头,想要把那些血腥的场景从脑子里甩出去。
“哪里有人敢拦着?谁要是拦着,那下场铁定更惨!”璎珞丰富的表情变了又变,道,“太子爷不发话,那些个宫女太监连太医都不敢请,只抬回房里头挺着,可怜年轻轻的,当晚就没熬过去,第二天一张席子裹了完事。”璎珞直了直身子,灌了口茶。
“若鵷,若鵷!”康熙的声音将若鵷的思绪拉回。
“啊?皇上,您说什么?”若鵷抱歉地望向康熙。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这些天,康熙一直由着若鵷往自己这边跑,他心里头也清楚是怎么个回事。
“皇上,若鵷如今既然是康亲王家的小格格了,那我的婚事,是要由康亲王府说得算吗?”若鵷突然很想把那朵圆花砸个稀巴烂,如果自己还是扎库塔·竹箢,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闻言,康熙放下笔,颇有意味地看向若鵷,道:“你想由谁说得算?”
“可以……由若鵷自己说的算吗?”虽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可若鵷还是问出了口。
“这恐怕说不通吧。”康熙舒展舒展筋骨,呷了口茶,道。
见若鵷没声了,康熙又道:“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打在扬州,你就没个笑模样,还天天老往朕这里跑,这是成天给朕添堵呢?”
“若鵷不敢。”若鵷仍旧低着头,小声嘟囔。
康熙起身坐到若鵷边上,拍了拍若鵷的背,道:“好容易出来一趟,又才封了格格,高兴着点。太子那头,朕会提点着点的。”
“谢皇上。”先前陶泥老虎的事情,若鵷就知道康熙不想自己嫁给太子,至于原因,她并不能完全明白,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她是康亲王家的小格格身份,焉知康熙不会改了主意?现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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