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珊珊。
道路慢慢地开始畅通了,奥迪A6的驾驶座上,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那是谁?”
李珊珊瞪了身边的光头男人一眼:“想什么呢,那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周暮晨在奔跑的时候,脑海里所有的细枝末节都隐去了,只有孔颜流着泪的脸。
他记得,李珊珊第一次来学校找孔颜说“妈妈病了,想见见你”时,孔颜难堪的样子。
那天晚上,他才知道,外人眼里风光无限高不可攀的孔颜,在刚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亲生父母送给了现在的养父母。
孔颜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生平第一次找他要了一支烟,烟雾袅袅里看不清楚她的脸。
她说,因为他们想要个男孩子,可是姐姐已经三岁了,所以就把我送人了。人算不如天算,第三个还是女儿,这是报应吗?
他当时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暗自发誓,无论她错得多离谱,自己一定要包容她、原谅她。
而此刻,他就在为自己的承诺而奔跑,他想让她明白,就算世界荒芜,总有一个人,会是她的信徒。
在周暮晨离开后没多久,孔颜也起身走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在她茕茕而立、踽踽而行的这些年里,这个男孩子是唯一的、全心全意只爱她一个人的、在她跟别人之间永远毫不犹豫选择她的人,可是现在,连他都来伤害她了。
她有些灰心,可是同时,她又冷笑着告诉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父母都可以抛弃自己,何况只是男朋友。
准确地说,是分分合合无数次的男朋友。
在她喝下那瓶劣质白酒的时候,是带着一种赌徒心态的,她明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那天晚上,还是仰着头,悉数饮尽。
这种战术的学名叫破釜沉舟。
事实证明确实是有用的,周暮晨在接到电话的第一秒钟就干脆利落地说:“颜颜,你别乱来,我马上过来。”
在那短短的十多分钟的等待里,她想起几年前,她去医院看生病的亲生母亲时,无意中得知自己遗传了母亲的酒精过敏。
而最可笑的是她的亲姐姐和亲妹妹都没有遗传,偏偏就她这个弃婴遗传了这个毛病。
周暮晨满头大汗赶到的时候,她露出了微笑,那一刻她知道,她依然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住院的那个晚上,周暮晨一直守着她。
半夜醒来,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她忍着没哭,轻声地说:“当日是因为我跟你说最近有人缠着我,所以你才会去博恩中学找人打架,才会认识程落薰。
“后来,你说你坐在栏杆上等她放学,从窗口里看到她在掀开的课桌板下偷偷地喝酸奶,一边喝一边盯着讲台怕被老师看见,那个样子,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是周暮晨,你知不知道,你说起她的时候,眼睛放光,那个样子,我也忘不了。
“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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