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要自己再踏入那个世界。
我蜷缩在小小的“蜗居”里,一点一点积攒消失殆尽的安全感。
谭思瑶打来无数个电话,我全部没有接,她的短信我也一律不看。在我心里,我知道自己无法原谅这个人,这个以“朋友”的名义伤害我的人。
我的世界里,如果还存在朋友,那么只有康婕。
整个暑假,她每天下午都风雨无阻地来我家,起初我单纯地以为她真的是关心我,来看我,陪着我,怕我自杀。
这种错觉一度让我泪凝于睫。
直到某天,她无意中说出“还是你家的网速快”的时候,我才明白她真正的动机。看着她霸占着我的电脑、我的零食,还有周暮晨送给我的那个可爱的多啦A梦印花的杯子……我真想杀了她啊!
我每天像个木偶一样坐在床上看她热血澎湃地玩魔兽,嘴里不知道在骂骂咧咧说些什么,终于有一天,我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
“喂,陪我穿耳洞去。”
她依依不舍地退出了游戏,临走时,还从我们家冰箱里拿走了一支伊利四个圈。
我们走在路上等绿灯的时候,看到李珊珊坐在某辆黑色的汽车里一晃而过。
康婕举着伊利四个圈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我看着她呆滞的神情,知道她在那一瞬间内心有极大的震动,我想开口说点什么时,她抢先了。
“落薰,姗姗坐的那辆车,也是四个圈。”
我有一点想哭:“嗯,不过你的四个圈是伊利,她的四个圈是奥迪。”
穿耳洞的时候我已经年满十七岁了,回想起十七岁之前的种种遭遇,我的心脏会有微微的绞痛。
穿耳洞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材很好,打扮得很性感。在我提出要穿十六个耳洞的时候她有些惊讶,然后断然拒绝了我的要求:“小姑娘,不能一次性穿这么多,你的耳朵会受不了。”
我面前有很多漂亮的耳钉、耳坠、耳环,它们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我像一个执拗的孩子一样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女老板双手一摊:“真是拿你没办法。”
可是穿到第七个耳洞的时候我就痛得龇牙咧嘴了,被我紧紧抓着右手的康婕看上去似乎比我还要痛苦,她号叫着:“老子好像在分娩啊!”
周围的人闻声看了过来,我发现康婕就是有这种聚光灯般的本事,为了让她闭嘴,我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然后,我听见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离开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女老板千叮咛万嘱咐:“尽量不要碰到耳朵啊。”
我晃了晃肿得像如来佛祖一样的耳朵对她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康婕看到了马路对面手牵手的周暮晨和孔颜,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失聪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们一人端着一杯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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