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治再起冲突时防身,但现在他也不介意提前使用。
休息整装完毕之后,众人起身朝着更深处进发,果然,走着走着就有了长明灯,常胜早就对乌漆嘛黑的环境表示不耐烦了,于是抢着上前去点灯,他自然而然也就走到了最前面。
大概走了十丈左右,甬道中空气渐渐稀薄了起来,傅颐轩让常胜和大钟打起火把警示。
越往腹地走去,路上便愈加的崎岖不平,甬道中水坑林立,一个不小心就能一脚踩进去,淤泥糊在鞋上恍然加了几分负重。
容辛一个没看清就径直踏入泥潭中,抬脚时竟觉得有些吃力,好似陷进了沼泽一样。他也觉得奇怪,怎么偏偏洞口打磨的那么规整,到了里边却这般粗制滥造了。
正想着,傅颐轩察觉到他微微一顿,就停下脚动手将他脚从泥潭中拽了出来,而后,常胜猛地惊呼一声:“这还真有个门!”
众人视线纷纷朝着那处望了过去,容辛站稳时,傅颐轩这才松开了一直牵着他手臂的手,转身朝着石门走去,容辛在其后紧紧跟上。
石门取自山中大石,经由当时工匠打磨而成,两扇石门严丝合缝,石门两侧各放一镇墓兽。
那石门太重,四五个大汉在一起齐齐发力才堪堪推开一条缝隙,常胜一边推一边嘴里叨叨不止。
“光是这样都推不开,两千年前是怎么合上的?”
“应该是壮汉拉的门。”容辛言简意赅。
陆微之略带惊诧与满意的看了看容辛。
容辛又说:“苏族长说过他年轻时进来过,当时他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取走玉石之后就和同乡用粗绳拉上了石门。”纵使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可这地方无人问津、没人打扰,那些形似拖拽的印迹还十分清晰可见。
常胜朝着容辛指过的印迹看了一眼,不由得感叹一声:“这是吃了什么东西,力气这么大,我们哥几个光是推都已经这么费劲,那老头年轻的时候可真是生猛啊!”
他们一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推开了一条能侧身经过的门缝,好在他们也不强求石门彻底大开。
通过石门进入山洞墓葬之后,进去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见山洞之中满是各式棺木,有些泡在水里经年日久已经完全腐烂了,半截棺木塌陷在水潭里,白花花的尸骨乍然浸在泥潭中,向上一看,又见那石壁之上也被人造了木钉用以放置棺材。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战栗起来,随即傅颐轩、陆微之和容辛上前查探正中那具放置在高台之上完好无缺的棺木。
格雷和史蒂芬紧跟其后,他们跟上去之后就在棺木另一侧打开背包掏出工作笔记和绘图本。
那木棺上雕一男子,其人表情栩栩如生,更是让人汗毛倒竖,棺盖顶部雕着卷云纹、彩带,棺盖底也就是那男子脚下刻着一直龟身龙首的玄龟。
格雷不由得呆住了,惊异之中眼眸间闪烁着迫不及待想要开棺的一览的光芒。
“这是古人希冀升天引路的铭旌。”
随即,傅颐轩给陆微之一个眼神,两人合力推开棺盖,那其中居然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玉匣,玉匣之中应该就是这墓主人的尸骨。
容辛也开始动笔记录数据,当年的考古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没有,一个人、一支笔、一张纸就开始写写画画,测绘的过程是复杂而又繁琐。有时候光是一个青铜器的夔龙纹就要绘制一整天。
容辛因着李渐青的补课,这造诣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他不一会儿就绘制出了玉匣的样式,居然还绘制的是三视图。傅颐轩工作间隙不经意扫了一眼容辛纸上所绘纹饰,一时间惊愕不已。
“你小子上什么地方进修去了?”
容辛微微一顿,停下笔,没有答话。
傅颐轩忙于工作也没觉察到不对,于是说:“回头再审问你,先干活。”
闻言,容辛这才松了口气:万幸啊。
要是下次再被他问起,容辛可着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过去了,要是把师父给招出来,只怕平白无故给师父又惹了事端,这纨绔怎么偏偏就眼神突然好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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