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但她却不能明着将这种话讲给姜听白,于是立刻转了别的话题。
“翁主要是觉得闷,不如去门外透透气?”
“对了,小软现在何处啊,我想和他玩。”
杭玉也顺着她说:“在偏房,奴婢让人抱过来?”
“不用啦。”姜听白提着裙子站起来,“我自己去吧,正好走走,待在屋子里一整日了。”
这是在府里,杭玉便也放心由她去,想到什么又弯起眼睛笑起来:“听小丫鬟说,小软今早偷尝了奴婢酿的梨花白,睡了好久呢。”
傻兔子怎么什么都敢尝。
姜听白想到小毛团子可能醉成晕晕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憋笑,扯了条披帛搭在身上,连木屐也没换,从廊下去往偏房了。
回廊外一帘春雨,银粉绘花的软烟罗披帛在行走间萦草拂花,姜听白停在偏房门口,抬手推开了门扉。
紫檀木的架子上铺着厚厚的裘毯,这是姜听白自己亲手做的小窝,小软平时会在这里睡觉,此时却空空荡荡不见兔影。
“咦?”姜听白疑惑的看了一圈房内,在靠近角柜的地上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杯盏。
姜听白顺着看了过去,顿时了然。
又藏进柜子里了。
这间房的衣柜做的很大,里边挂了些不能折放的布料锦缎,小软不知怎么的,隔三差五老是喜欢藏进衣柜里。
姜听白在衣柜前蹲下来,决定跟自己的小兔子玩玩躲猫猫。
她猛地拉开衣柜的门。
然后傻了。
柜子里没有毛茸茸的小兔子,但是有一位把自己蜷成一团可怜巴巴的少年。
层层叠叠堆积的花萝锦里,熙光一双眼水雾朦胧,眼尾红的宛如妖魅附身,昳丽非常。
衣柜里满是梨花白清浅醉人的香气,丝丝缕缕缠绕在鼻尖心头,他身上也香,叫人醺醺然不知年月。
姜听白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探探他的额头。
她还没碰到他,他已经主动靠了过来,乖巧的将脸贴近她的手心,还低着眼睛蹭了几下。
看起来又乖顺,又羸弱,惹人怜爱。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姜听白这几日被顾言昭那一手搞得头大不已,整日锁在屋子里当乌龟,谁都不愿意见,也好久没有找过熙光。
她在不知不觉间早就被蛊惑,已经顾不得想熙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懵懵懂懂的,想要安慰安慰眼前被自己冷落的少年。
她抬手,轻轻的去捏他的耳垂,又手法温柔的顺着他的耳骨,就看到他抿了抿唇,眼眉间更是晚霞一般的红,像是被摸的舒服的小猫。
“熙光。”
“嗯?”
“怎么喝成这么醉了?藏在这里干嘛?”
熙光抬起眼来看她,即使喝醉了,眼眸却仍是温润的黑色,看她时专心致志,带着几分温柔纯稚的柔软。
“…我只喝了一杯。”
他认真的一句一句回答她的问题,“藏在这里,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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