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是给她找了个好女婿回来。
丧礼的第三天,老太太的骨灰在东城城郊的翠屏山墓园入土。
墓碑距离温情姥爷的墓碑也就两三排的距离。
后来谢征才知道,原来温情的父亲、姥爷以及顾战的母亲也是葬在这块墓地。
所以送别了温情姥姥后,谢征还陪着温情、张舒玉、顾海,去了温情的父亲和姥爷的墓前拜祭。
墓地在山上,山上风大。
温情本就哭肿的眼睛,这会儿泪眼阑珊,落在墓碑上的视线都是模糊的。
张舒玉他们祭拜完便要下山了,温情还想多呆一会儿,谢征便留下来陪着她。
随着时间流逝,公墓这边逐渐人烟稀少,寂静萧条得有些阴寒。
谢征身姿笔挺,立在温情身旁,宛如一株长在这山上的劲松。
温情则是一朵娇柔的花,风一吹,谢征都怕她被吹跑了。
好在温情及时拉着他在她父亲的墓前坐下。
两个人促膝聊了几句。
“谢谢你陪我回来。”温情喃喃,扭头看了谢征一眼,眼睛微微红肿,是哭太多的原因。
谢征看得心疼,伸手把她揽到怀里:“身为你的男朋友,以及四舍五入的未婚夫,这些都是我理应做的事。”
温情被他那句“四舍五入的未婚夫”逗得破涕而笑,脑袋靠在他怀里,沉默中不禁想起了以前的事,倾诉欲莫名涌上来。
“我好像从没跟你说起过我爸的事,是吗?”温情轻喃。
山风几欲将她的声音吹散。
谢征低眸看了她一眼,轻嗯了一嗓,随后垂首亲吻她的发顶,最后将视线落在天际。
临近晌午的天空浮着薄薄的阴云,看着像是在酝酿一场雨。
静谧几秒后,他听见温情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其实我对他的印象也不是很深。”
“不过我知道,我爸和顾叔叔以前是同事,他俩还是好朋友。”
“听我妈说,我爸的死是因为一场医闹事故,他为顾叔叔挡了刀。”温情口吻平静,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故事里的人也不是她的父亲。
谢征静静听着。
温情说了很多。说完她爸去世的原因,又说起她爸妈的过去。
那些过去里还没有温情,她也是小时候听姥姥说的。
姥姥说她爸是个孤儿,是姥爷挚友的遗孤,被她和姥爷养大,后来长大了脱了户籍自立门户,转头就娶了张舒玉。
“其实我小时候恨过我爸,恨他当初逞英雄,给别人挡刀。”
“害我变成了别人口中有妈生没爹教的小孩。”温情说到这里,又掉起了眼泪。
但她却倔强地扬着唇角,让自己保持微笑。
她哭得没有声音,要不是听出她的声音在轻颤,谢征也不会察觉到她在偷偷掉眼泪。
他心里隐隐疼着,倍感无力。
最终也只能小心翼翼替温情抹去眼角的泪渍,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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