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此刻,苏长歌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再次看向严院长,目光露出几分冷意,凝声道:“严院长,此事并非在下私人恩怨,何来之解气一说?”
说到这里。
苏长歌抬手指向一旁的监丞。
“况且,就算有气。”
“那也是气此人身为太学院监丞,却故意怠慢圣意。”
“陛下对我和兄长有大恩,太学院又是大晋顶尖学府,我身为读书人,一身浩然正气,碰上如此奸佞岂能置之不理,留他在这继续荼毒太学院学子。”
听到这锵锵有力的声音。
严院长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苏小状元言过了。”
“依老夫之见,郭监丞也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苏小状元揪着这件小事不放,难免会被人说成气量狭小,不妨这样,老夫让郭监丞给你赔个不是,这件事就此揭过。”
严院长开口道。
对于苏长歌,他是想教训打压一番。
不是因为丞相的缘故。
而是此子居然为纳贡和亲这种小事去殴打外族使臣,险些致两国于兵危。
如此不顾大局。
就算考中状元也不过尔尔。
将这种人留在太学院,只会带坏学子,败坏文风,必须将他逼走。
此时,听到严院长的这番话。
苏长歌眉头微皱。
对方这话,摆明了是偏袒郭监丞,自己被晾了两日,赔个不是就完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但
严院长乃是大儒。
若直接起冲突,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等于彻底跟学宫撕破了脸。
然而,就在他思索间。
严院长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苏小状元。”
“圣贤有云,仁恕之道,与人为善,还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此言一出。
苏长歌脸色微微一沉。
什么叫仁恕之道,与人为善?
这分明就是道德绑架。
自己被晾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讲这话?
现在自己用朝廷律法来诉诸公理,以直报怨,你跑出来叫我与人为善,宽恕对方,不愧是大儒,好大的道理。
但是,我不原谅。
带着你那套与人为善的大道理去跟皇帝说去,我只负责依法行事。
随即,苏长歌面色一正便要拒绝。
可就在此时。
他的脑海中突然有种雷音灌耳,轰鸣声滚滚的感觉。
磅礴的威压倾覆而来。
这一刻,苏长歌心乱如麻。
“仁恕之道,与人为善!”
声音不停在耳边回荡,逼着他强行屈服于大儒意志下。
好像只要他不答应,就是不仁,就是不善,就是不尊圣人,要被天下人在背后戳脊梁骨,骂他气量狭小,公报私仇。
一时之间。
苏长歌咬紧牙关,怒目瞪向严院长。
在他看来。
大儒者,应当是志安公,行安修,知通统类。
思想上习惯于公正无私,行动上习惯于善良美好,智慧能够精通纲纪法度。
这样的人,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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