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敢再来?”
“小贼?那可不是什么小贼。必是有什么人盯上了这位采荷姑娘,否则怎会不图钱不图色,下手却如此之狠?一个郑家的丫鬟,怎会遭受如此待遇?采荷姑娘,我想你在郑家的地位非同一般吧?”
牛大听了也有几分疑惑,也看着采荷。
白宋很认真,仔细地注视着采荷的情绪变化。
白宋认定,这个丫鬟肯定有问题。
采荷很错愕,只说:“奴婢也不知昨夜的贼人是谁,更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当时奴婢只觉得昏沉困倦,半睡半醒间忽然被人揪住了头发,一直往河边拖去,后用手掐我脖子,见我挣扎得厉害,又去找了棵大树,用法绳子勒着奴婢,将奴婢捆在树上。奴婢还以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牛哥便冲了过来。”
“你真不知下手杀你的人是谁的?”
采荷如实道:“奴婢想了一夜,实在想不出与谁有如此大的仇怨。”
采荷表情很正常,该疑惑的时候疑惑,该害怕的时候害怕,该纠结的时候纠结。
看不出丝毫作假。
白宋逐渐奇怪,又问:“会不会是郑家?”
采荷连连摇头:“不会……主子将奴婢撵出家门,是因奴婢手脚不干净,照着郑家的规矩,奴婢没什么可怨的。”
“因为何事被赶出郑家?”
采荷眉头轻蹙,有些难以开口。
牛大急道:“少爷问你什么便说什么,留下来,有个归处,好过在外飘零。”
采荷一咬牙,说道:“是奴婢偷了郑家的东西去接济娘家,被管家知晓了。”
“什么东西?”
“一包盐。”
“只一包盐?”
“嗯!听得娘家说一家久未吃盐,年幼的兄弟患了软骨症,听大夫说若再无盐吃,以后当做个废人了。奴婢也是走投无路,才……才出此下策。”
“蓟县缺盐?”
“倒也不是,只是奴婢娘亲觉着县中盐贵,一百文钱买一包盐,不如换一袋米。长久下来就落了病根。”
“既不缺盐,为何不拿钱去买?便是贵了些,也是为保孩子。难不成家中已无余钱?”
“家里余钱不多,也不至于买不起一包盐。只是娘亲拿钱去买,盐商死活不卖,也不知为何。为此,娘亲方才找到奴婢,叫奴婢通过郑家想想法子。奴婢也没多心,一开始也没想偷主子家的盐,就用平时积攒下来的钱,想着以郑家的名号去买,那盐商也不至于不卖。
但也想不到,奴婢以郑家的名义去买,那盐商还是不卖。奴婢本以为是县里却盐,可刚离开盐铺,就有一车盐被转运了出去。奴婢实在没有办法,想着主子家盐多,顺出去一小包也不会被人发现。谁想运气这么不好,还没出得家门,就被管家逮到了。”
“拿着钱却不卖?这是什么道理?”白宋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采荷低着头:“奴婢知道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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