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他,有意不想让他好受,但心底里的某处却酸得难忍,与他从前受过的委屈全都不同。
是吗,真是这样吗?
外面院子里忽然起了喧哗,像是有人在往里闯,又有一群侍人七手八脚地去拦,向晚疑心,是自己心里难受,听错了,怎么竟会听成了司明玉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那人并不再往里走了,只站在门外朗声道:“岳父,话说得差不多了吧?我来接我夫郎回家了。”
不是司明玉又是谁!
向晚错愕不已,许氏脸色铁青,命人将门打开,就见司明玉站在外面,面带微笑,活像一只狐狸。
“小王女,”许氏冷声道,“这可是内宅。”
司明玉笑得很灿烂,“我见阿晚来陪岳母说话,迟迟不归,还以为您也像祖父一样,身上有哪里不舒坦,便想着也不劳动您送他了,我自己来接阿晚就好。”
说着,还摆摆手,“哎,原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
许氏被她气得,颈上的青筋都显了出来,笑得有些阴恻恻:“小王女对待男子,倒是向来都很细心。”
司明玉瞧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意有所指,只朝向晚一伸手,“阿晚,回家了。”
向晚默默一福身,将手交到她掌心,随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不再去管身后的许氏是什么脸色。
与其说是接他回家,不如说更像山匪劫道。
二人一路出府,上了马车,向晚才发现自己被她攥着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他有没有
为难你?”司明玉拉着他,脸仍旧虎着。
向晚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瞧着不像呢,没说实话啊。”眼前人揉了揉他脑袋,哼了一声,“那老犊子,他再欺负你,我总有一天治他。”
虽然心里装着事,向晚仍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说什么呢?堂堂一个王女,怎么就……”他面带无奈,小声嘀咕。
栖霞城里都说,这晋王府的小王女,是个混世小魔王,他初见她时,既怕她,又有些讨厌她,后来渐渐地处得多了,觉得她仿佛并不是传说中那样,有时甚至称得上可靠。
只有这时候,他才会真实地觉出,她其实还是混账放肆的,性子上来了,谁都不放在眼里。她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脾气格外收敛一些。
他望着她飞扬明亮的脸,忽然有些恍惚。
从心里说,她待他称得上不错,他也明白地想过了,他不用她待他十分好,哪怕她在新婚之夜去了青楼,在外面有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单凭她给他的这几分宽待,他也能安分知足地在晋王府,好好过日子。
他原不是想不开的人。
但许氏的那几句话,不知怎么的,像是在他心里生了根,不想则罢,稍一细想,就扯得心里酸胀一片。
如果是真的,她急着成亲,只是为了袭封,她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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