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掌心下,女孩的体温越来越高。
怕自己的汗弄脏她的脸,男人移开了手掌。
温暖终于活了过来,“江先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我对你没有那种意思。”
江晏坐直了身体,给自己和温暖一点呼吸的空间。
他面不改色,依旧冷静沉着:“我知道。”
“我们可以协议结婚。”
温暖持续懵住,对“协议结婚”完全没有概念。
她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小说或者电视剧里。
“为、为什么?”温暖紧张到些微结巴。
脸上红晕不减,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覆着着一层细密的汗:“为什么选我?”
江晏两手交握,手肘撑在膝盖上。
他倾身再次欺近,这次什么也没做,只是酝酿了片刻,压低声音对温暖道:“因为我们一样,都是孤独的个体。”
“恰好我家里长辈在催婚。”
“我需要一个结婚对象应付我的家人。”
“而你……”江晏顿了顿,视线越过温暖,飘向不远处的一号休息室的门:“你需要一个家。”
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江晏一分钟前想到的。
他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思,怕吓坏温暖,也怕她避之不及。
于是尽可能让她觉得,他们结婚,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被看穿了心思的温暖终于清醒过来。
她垂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暗暗攥紧,有那么一瞬间,竟然真的在权衡利弊。
一个家。
这对于温暖来说,无疑是动人的。
她过去22年,就像一片可悲的浮萍,一直在寻找着可以容纳她的港湾。
最有可能成为她的港湾的人是陆修明。
但一切都化成了泡沫。
江晏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她是一个孤独的个体,即便有眼睛和耳朵,也看不见听不见这个世界的美好。
但江晏他是吗?
温暖不禁怀疑,心思从她那双杏眼里慢慢流泻出来。
男人一看便知,温声接着道:“之前在江凡的事务所碰面,你还记得吗?”
“其实我也是去接受治疗的。”
温暖想起来了。
她还记起之前陆修明嘴碎说的那些江晏事。
“我和江凡很早就没了父母。”
“那时候他七岁,我十二岁。”
男人徐徐说起了不曾对外人提起过的往事。
那是一段沉重悲伤,染了血蒙了尘的回忆。
此前,江晏一直把那段记忆收在一个匣子里,藏在心里最深处。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得像一个正常人。
但即便他清醒时可以控制自己,不去回忆那些过往。
可睡梦中,思绪不可控。
那些往事便会变成梦魇缠上他。
每次梦魇,他都会去看心理医生。
后来江凡成了一名心理医生,此后江晏相关治疗,都会去他那儿。
不得不说,他这个弟弟,表面上看着不靠谱。
工作时还是很有范的,令人安心。
“父母去世后,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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